陆温舒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突然感到浓浓的疲惫。
这些年来,他对所有人都是虚情假意,唯独对霍兰芝献上一颗真心,可是实际上他真心赋予的人却从最开始就在欺骗他。
这难道就是报应?
他跌跌撞撞地走回书房,坐在书案前掩面痛哭,宛如一个迷路的孩童,不知道家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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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长安发生了三件大事。
一件是一年一次地春猎快要开始了,宣和帝此次下令了不少世家子弟和世家贵女伴行,据说是为了给二公主和淑慧郡主选胥。
第二件,则是关于立后一事。霍家数日前曾联合众臣奏请立霍婕妤为后,原本宣和帝都有了被他们说动之意,结果突然蹦出来一个议郎,口口声声说“霍婕妤生而不养,枉为人母,不配被封为国母”。
朝中众臣皆以为这议郎与霍家公然作对后,他的好日子到头了,不曾想,宣和帝当场封了他为“光禄大夫”,日日宣他入宫议事。他们适才反应过来,陛下这是在变相支持他。
白凝霺听了檀香的叙诉,坐在园中石凳上,淡淡一笑,问道:“这为新鲜出炉的‘光禄大夫’便是这一届榜眼‘许子墨’吧?”
“呀,郡主,你怎么连这都知道。”檀香不由眨着星星眼,崇拜地看着她家郡主,“你是怎么猜到的?”
白凝霺一边拨弄着手中香料,一边摇头晃脑道:“佛曰:不可说。”
她哪里有那本事猜,只不过前世经历了一番,比他们都知道的多点罢了。
她还知道,许子墨以后会深得皇伯伯青睐、一路高升。
檀香撇了撇嘴,埋头理着手中丝线。
真是的,郡主每次都这么敷衍她。她就是好奇郡主是怎么猜的的而已,告诉她有那么难吗?
“好了,这种事情,郡主当然要保密啦?”怜香把手中理好的丝线递给她,又拿过她手中乱成一团的丝线,笑道,“你还没告诉我们,第三件是什么?”
檀香双眸一亮,拿着丝线兴奋道:“郡主,晋王近几日都没去上朝,说是病了。”
白凝霺微微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反问道:“病了?确定不是装的?”
“对,是病了,陛下已经派太医前去诊断过了。”
白凝霺循声望去,面上露出一丝笑意,站起身,眉眼弯弯:“哥哥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了?不和楚哥哥去下棋、练武了?”
来人是白泽。
这几日他和楚澈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日日百忙之中抽出那么点时间,要么一起下棋、一起练武。
白凝霺要不是知道楚澈和哥哥都喜欢女的,她都要怀疑他们俩是不是有点什么了。
白泽看着她戏谑的目光,举袖掩面轻咳,他这不是担心自己的“妹妹”被隔壁那头狼叼走嘛,所以拉着他比试一番。
谁料到,比来逼去也没有比出结果,两人总是一输一赢。
“霺儿,晋王确实病了,感染了风寒。”
白凝霺怔了怔,难道她那日的话语真的把他打击到了?
白泽拉着白凝霺做到石凳上,一双丹凤眼微微挑起,隐约流露出一丝玩味:“他新娶的那位霍庶妃也病了,非但如此,手臂还被利器割伤了。”
这两人一起生病,总让人觉得并非偶然。但是派去的太医说二人确实都病了,陆温舒还烧得有些神志不清。
白凝霺垂下眼睑,内心有些惊讶。
看来陆温舒对霍兰芝的情意不浅,不然也不会如此。
“哥,我和你说个事。”她缓缓抬起眼帘,斟酌了一下,开口道,“但是,我先说一下,我也是前一阵子才想起。”
白泽理了理衣袖,坐在她对边的石凳上,以手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示意她说。
白凝霺嘟着嘴,小声道:“哥,想起来我小时候救过陆温舒。”
又把那日宫中情形说了一边,末了,有些苦恼道:“所以,我怀疑他们俩生病和我有关。你说他们会不会恨上我?”
白泽挑挑眉,抬手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嗤笑一声:“他们生病管你什么事情?就算你不说,陆温舒早晚也会发现真相,该发生的还会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白凝霺:他俩是真爱?我是意外??
=w=
昨天出去玩,今日出去调研。已经累瘫……明日争取双更~
男主下章估计会上线。
然后就是,春猎要开始拉~又要搞事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