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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蓦然回首,已在唐宫深处(1 / 2)


来到唐朝这么多天我都没有心思看看,这文人骚客笔下的大唐是什么模样,尽管外面艳阳高照,春风和煦。我的心却不知喜忧,我的灵魂驾驭着别人的身体,总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贞观十三年的早春,今天已经是我穿越到大唐的第七天了,这六天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做梦,于是,我就睡啊睡,以为醒来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直到今天我才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终于起身出来走走,我穿着一身束缚的长裙,抚了抚头上高耸的发髻,头上还佩戴着流光珠翠。站在太极宫最高的地方,我俯视着它:建筑有序分明,错落有致,大体成正方形,前殿多为办公区,后殿是居住区。

整个太极宫被我逛了个遍,木质的宫殿恢弘大气,金黄的琉璃瓦看起来十分奢华,整体是以红黄色调为主,太液池水波碧碧,我特意去了那有着象征意义的玄武门。

春风吹来,轻轻的打在脸上,阳光照耀,照在身上很是温暖,我伸出胳膊舒展一下身体,总觉得这个身体和我还没有完全融合。

我穿越后的身份是高阳公主,李世民的第十七女,而且我还拥有了这具身体本身的记忆,我的本名和高阳公主的闺名是一样的,都叫李丽涵。人人口中,常喊的是公主的封号,于是闺名和字号几乎成了摆设。

实在走不动了,便在千步廊下驻足。千步廊真是个好地方,不仅风景别致,而且来往之人也不多,面前的假山和垂柳一动一静,形成了最完美的配合,在这安静的思考,是最聪明的选择。

突然间,传来了阴阳怪气,还略带尖锐的声音:“十七妹,睡了这么多天,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

我沿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巴陵公主缓步而来,她的眼神在珊瑚红的襦裙下显得格外凌厉,淡青色的裙帔,更是增加了几分阴冷,唐朝裙装华丽而淑女,不知为何穿在她身上总有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她的嘴角还带着三分笑意,从我看到她那刻起,她的眼睛就死死的盯着我的双眼,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这强加给我的记忆里,高阳公主是在荡秋千时,有人从背后狠狠推了她,重伤倒地后才昏迷了六天。

而且巴陵公主是高阳公主的头号“天敌”,这姐俩到哪,争吵就到哪。这让我忍不住把这件事和这个人联想到一起。

我站了起来,冷漠的对视着她的双眼,身边的侍女静儿忙来搀扶,我思忖着,初来乍到就结了这么个梁子。

她又向前迈了一步,此时我们只有一步之遥,她扬起了眉毛,淡去了嘴角的笑意,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狠劲:“听说父皇要嫁一个公主给柴令武,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我心想,关我什么事,历史上嫁给柴令武的可是你!

于是,我没有理她,我扬起下巴,转过头坐在廊上,全当她是空气。

不一会,她也学着我,坐在廊上,还紧挨着我,测过脸看着我,带着嘲弄的语气说:“听说他想要你高阳公主,十七妹心下正得意呢吧!这柴令武可是平阳公主与柴绍的儿子,正宗的皇亲国戚。论家世地位可是上上之选。”

听到平阳公主这个名字,我迅速翻动脑海中的记忆,终于想起来了,那是李世民的姐姐。

我偏过头瞟了她一眼,见她依然盯着我的脸,我扬起头看着天空中自由的鸟儿,就是不要理她。

她却站了起来,居然还笑出了声:“哈哈哈,高阳啊!你难不成把脑子摔坏了!”她后退了一步,用手指着我的脸,宽大的袖袍随风摆动:“不是,怕是摔成哑巴了吧!哈哈哈....”

霎时间,周围均是她那听起来让人反感的笑声,听的总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我怒视着打量了她,削尖的鼻子,那傲人的双峰在开胸大袖的衣裙下,显得格外挺立。这身材,这长相,明显比我现在的身体成熟好几岁,古代女子十三四岁便出嫁,她怎么还待字闺中。

我暗笑着想,太跋扈了,没人要吧。

许是见我对于她的嘲弄没有一点的反应,她反而有些气急了。

她怒视着我,她的目光仿佛一道闪电,能穿刺着人的神经末梢,让人看一眼就想回避,她嚷着:“他柴令武不过是看你熟读兵法,才像父皇求娶于你,你除了兵法,还会什么,如今三哥吴王去了益州,没有他护着你,我看你还能怎么嚣张!”

我依然没有反应,心里在想,我就是不理你!偏不理你!

我将胳膊放在廊上的栏杆上,懒洋洋的靠在那,这个造型极是舒服,我闭上眼睛,春风一缕一缕的吹到我的脸上,原来,一千年前的春风也是一样的温暖。

突然间,我听到了她深度的呼吸声,接着就是怒吼:“高阳,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我依然不理。

“你哑巴了吗!你给我说话!”

我还是不理,顺便换了个更舒服的造型。

“你!你!”虽然只有两个字,她发出的声音似乎快带着哭腔。简直是把“愤怒”两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我就是不理!

巴陵公主身边的侍女压低了声音劝着:“公主,我们走吧!走吧!”

随即,只听到“哼”的一声,还有重重的跺脚声音。

我缓缓睁开眼,只见她重重的拂袖而去,身边的侍女还偷偷回头看了我一眼,脚步铿锵有力。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我看了眼静儿,她正抿嘴憋笑,转而又说:“公主,你这招真厉害!七公主气的发狂了似的。”

我仰起头,得意的说:“这叫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静儿睁大了眼睛,讶异的问:“兵法?”

我瞥了她一眼,压了压她的肩膀,犹如老师对学生说话的口吻:“这就叫因地制宜,这里是没有兵器的战场。”

静儿抓了抓头发,歪着头想了半天,又问:“没有兵器怎么能是战场?”

我苦笑了一下,对她说,其实是对自己说:“一场命运的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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