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灰影,王妃有什么吩咐?”
“我要见我的丫鬟,你帮我去寻。”任宛纳闷,她还以为湛浚凌身边只有灰青呢,看来是她想得简单了。
灰影拱手,“属下先护送王妃回清风院,再去寻王妃的丫鬟。”
还说不是监视,任宛转身继续走,她本也是想问问木舟在哪儿,故意探灰影的口风,眼下看湛浚凌还没有找到木舟,她心下稍安,便顺从地跟着回了清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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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日,木舟都没有回来,任宛焦灼,木舟肯定是出事了,不然怎么可能不回来呢,就连灰影也两日没出现了,任宛六神不安,她怕木舟出事也怕晏荷晏风出事。
屋外里三层外三层,任宛一出门,跪倒一片,任宛不吃饭,跪倒一片,任宛发脾气,又是跪倒。
任宛气得肝疼,在塌上喝酽茶,也消不了她的火。
湛浚凌这两日一直守在禾院,听丫鬟说,郭芷莉又得了热病,难治得紧,成大夫都被安排在了府中住着。
禾院相比以前,这两日倒是热闹了,任宛一口茶卡在嗓子眼,怎么她报仇倒像是给了郭芷莉一个机会呢。
任宛被茶呛的咳嗽,旁边丫鬟忙慌张地上前轻抚着任宛的胸口,说道:“王妃,您慢点。”
慢个球啊,真是人倒霉了喝茶都能被呛着。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待着,任宛反抓住丫鬟的手臂沉声说:“去找王爷,就说我有事找他。”
丫鬟摇头,细声道:“王妃,王爷说了让您在这儿——”
“我在这儿待着,你去,”任宛简直要被气得吐血,说道:“我是王妃你是王妃,我说的话你听还是不听!”
丫鬟当即吓得跪了下来,她一跪,屋里屋外都跪了下来。
“王妃,王爷说了清风院只许进不许出,奴婢也是遵听王爷吩咐,请王妃息怒。”
任宛头疼,湛浚凌还真是拿住了她的七寸,知道她断不会为难无辜的人,她认,手肘撑在塌上有气无力道:“都出去吧,我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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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芷莉在床上喝着流芽喂得汤药,眼睛时不时瞥着在一旁看折子的王爷,连带着苦涩的药都甜了起来,王爷何曾待她这样,她病了两日,王爷便守了两日,她心中比蜜甜,一时间也忘了对付任宛。
若是因此得了王爷的心,她倒是还要备一份大礼谢过任宛。
正想着,灰青进来喊了声王爷。
湛浚凌便拿着折子欲出去。
郭芷莉直觉湛浚凌要走,便想下床去拦,软声道:“王爷,你要去哪儿。”
湛浚凌微转身看到郭芷莉的动作便说:“你歇着。”
郭芷莉怔愣的瞬间湛浚凌已经走出去了,她眼底委屈幽怨,要是这府里只有她一个人多好,这样王爷就哪也不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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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浚凌把折子扔给了灰青,慢慢走着听着灰青的汇报。
“王爷,王妃的丫鬟木舟确实去了藏酒楼,藏酒楼的老板是酒娘,属下到时木舟已走了多时,可属下沿着踪迹寻到了沛福官驿附近便找不到人了,属下只好返回藏酒楼,可酒楼却关门了,只剩个店小二在后院,只说老板娘去远地送酒去了,十天半月回不来,具体地方店小二也说不清,只道自己是个临时工。”
湛浚凌眼眸生寒,停下道:“你可让灰橙去查了这酒娘的来历?”
灰青答道:“已经通知灰橙了,这两日便有消息。”
湛浚凌听后脸色稍缓,沉思说道:“赤国一直俯首称臣,灰橙呈的暗探名单也没有赤国的人,半月前赤国皇帝更是写了折子称三皇子晏风尚未娶妻,想要来大沛走一走,我原以为是个安稳的,若是早藏了祸心。”
湛浚凌戛然而止,眼底肃杀浮现,寒声道:“让灰橙早些查清楚。”
“是,王爷。”灰青郑重应道。
“晏风一直住在沛福官驿吗?”
“是的,所以属下没有靠太近。”灰青一路查到了沛福官驿也是惊讶,赤国一向武力自居,听说这三皇子武功更是深不可测,王爷警告过他们,不可与其起冲突,他有意想去探查,可谨记着王爷的嘱咐,便只能折回藏酒楼了。
“查查晏风近几日都做了什么。”湛浚凌沉眸,他记得任宛是上过一次街的。
灰青会意,看了一眼湛浚凌的脸色说:“王爷,灰影有消息说王妃一直嚷着要见你。”
过了半晌,灰青没听到回答,抬头瞧湛浚凌的脸□□言又止。
“禾院的消息拦下来了?”湛浚凌答非所问。
“一早便拦下了。”
“好,有什么拦什么,若传到郭塞陵的耳朵里,提头来见。”
“是,王爷。”灰青等湛浚凌走了才敢擦擦额头的冷汗,马上转身去查查有什么漏出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