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
侍卫向他禀报国公府动静,府里的事情查不真实,但城门口那里的事情看的真真切切。
“云大夫?”二皇子蹙眉,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能力。
云长生在他眼里,就像京都传的那样是个乡下穷小子,被自己爷爷挟恩图报硬塞到国公府。
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货色,说不定哪日就消失在众人面前,他不以为国公府真让他进门或是占据嫡长孙正妻的位置。
每个世家行事风格,还有不成文的规矩,人人心里有数,所以没有人对云长生产生兴趣或是一探究竟的心思。
“去查。”二皇子下令,“一定要把所有事情查清楚,一星半点不能落下。”
“是。”侍卫躬身告退。
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二皇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怪不得国公府没有处理或是打发掉云长生。
这里得到这么多实惠,还有隐隐不同的声音,称赞国公府重承诺守信义,真是赚大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那个小子能进门成为正妻现在是肯定的事,只是以后会如何发展。
二皇子很是期待,他不信嫡长这里会被他一直占据,以后是何位置,或生或死拭目以待。
父皇给自己这么一门侧妃,母后隐隐有一点期待,在二皇子眼里均没一点用处,甚至嗤之以鼻。
特别是自己母后,还妄想在国公府那里能有些助力,这怎么可能,父皇岂会一直按兵不动,他是坚决不信。
还有贵妃那里,以为也有一个国公府侧妃,就彼此势均力敌,简直是痴心妄想,若不是占个长子名头,有什么可以与自己相争。
不光是他这里,京都各个世家,还有那些权贵高官,都为云长生的大手笔震住,一时之间纷纷揣测谋划。
暗中出手的人,不知凡几,只是出于什么目的不得而知,只是表面依然平静。
国公府里也是,大房钱氏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畅快大笑,对许静怡说道:“你的嫁妆不用再愁,我会让他把国公府欠你的吐出来。”
许静怡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没那么乐观,她早看出云长生嘴脸,装的好好的乖巧一副模样。
再加上相貌优势,还有出身问题,很多人都被他骗过去,但偶尔露出的尖牙利齿,不是个省油灯。
还有自己那个大哥,多年不相见,已经视她们这些亲人于无物,没有一点亲情到处摆着一副公正面孔。
最近府里那些庶出子女,还有平时不敢抬头的姨娘,现在一个个趾高气昂,过的风生水起。
许静怡恨恨的一咬唇,看眼自己还在那盘算的娘亲,道:“娘亲,还是先别指望这面,看看外祖那面怎么说。”
“已经定下了。”钱氏已经与娘家商量好,自己女儿出嫁那面帮衬,“给你出二十抬嫁妆,再拿两万两银子。”
她笑着安抚许静怡,道:“娘的嫁妆,这些年没有动一点,可以再给你添上四十抬,还有两万两银子。”
“唉!”许静怡叹气,自己就是嫁个平常官宦人家,嫁妆也不会这么一点,“娘亲不与祖父闹僵,府里公库会给添上十多抬,那些东西的价值不是其他人家可比。”
还有长辈和平辈,小辈出嫁都要添妆,现在别人不说,许国公、许长峰和自己父亲,她现在一点不敢指望。
大笔添妆都在这几人身上,损失太大,让许静怡不甘又心疼,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各种珍宝贵重之物。
“还不是二房。”钱氏想到这里就生气,自己想忍气吞声把东西拿到手,她可倒好闹的现在一房就得三千两银子。
还是许国公进宫后,回来甩给她们的,任谁都知道过了明路,再闹也没用,说不定还会让许国公借机把她们光明正大赶出门。
钱氏现在不敢再折腾,她现在知道再作妖,许国公也不会把她赶出门,毕竟要给皇家留一点颜面。
但女儿出嫁之后,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她现在只盼女儿得二皇子看重,让自己在府里有一席之地。
“二房哪是我们这一房能比。”许静怡静默一会儿,幽幽的说道:“二夫人娘家在户部为官富的流油,外租家却是在礼部为官,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现在明白,国公府为什么不与高官世家结亲,说是避嫌免得牵扯到朝堂,不过是想一手遮天压住这些亲家。
就像娘亲这一段时间受的苦,娘家即使知道也没人敢上门,特别是国公府出事时想拉开彼此距离,还不敢摆在明面上,只能偷偷的通知娘亲。
想到这里,她对权势富贵更加眼热,想要得到这些自己就要嫁入高门,这次能有机会被皇家看重,就是侧妃她也没一点不愿。
“你放心,娘亲不管怎么样,也要给你凑齐一百零八抬嫁妆。”钱氏听到这话,无奈的说道。
她想要一百二十抬,或是再多一点,只比正妃差那么一两抬,让别人知道她们是避嫌是礼让。
不是出不起那么多陪嫁,只是守规矩敬着正妃,不是国公府没有财力,即使现在没有一点恒产,也不是正妃的家世可比。
可惜,现在一切被二房搅了,手里嫁妆有限,娘家又只是区区侍郎府,帮不上自己太多。
……
二房徐氏听到许长峰和云长生消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很快国公府就会热闹,钱氏那个眼皮子浅的东西,她会放过那么多嫁妆,真是可笑。”
“娘亲。”许静媛不赞同的说道:“不要再起事端,否则父亲更不会踏进内院一步。”
很多事情她们不是不明白,许国公为何发火,就算事先没考虑那么多,现在也慢慢琢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