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离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低头,瞧了瞧她腕间带着的翡翠镯子,颜色透亮,一看便不知是何凡品。
风声在耳边沙沙作响,黎离恍得抬头,盯着柳若烟的一双眼儿,又是淡淡一笑,却笑得破有深意,“那你和二伯母为何近段时日会如此反常?”
言罢,翩然转身,湖蓝色的薄纱迤逦罗裙,洋洋洒洒地铺在地面上,外头的狐绒披风,在夜里伴着不甚明亮走廊上的灯火,显得格外清冷。
少女却不觉得冷,腰板挺得笔直。
只留柳若烟一人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她是什么意思?
寒风吹过,拂在她的脸上,冷的她一阵瑟缩,于是提着裙摆,反正廊中没有旁人,也不顾仪态,慌忙跟上黎离的脚步,再次入了殿中。
随着她走的越近,早早在殿中侯着的几个侍女忙走上前来,,笑着道:“等了姑娘好久了,快随奴婢一同去更衣吧!”音量提的极大,似乎是想叫整个殿中的人都听到。
店内的夫人和小姐们表面上说说笑笑,实际上都用余光注视着这处呢!
明白的等着看好戏,不明白的则是看个热闹。
那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梳着一个简单的髻儿,只斜斜插了一根素色玉簪,不过这玉簪甚是特别,在尾部绽放着一朵小巧的白玉兰,前头是莹白的,后面则是渲染而开的烟粉色,瞬间在那深色的墨发中点亮了一抹鲜亮,虽与身上湖蓝色的衣物有些相撞,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肤色白皙,穿着湖蓝色的薄纱的裙子越发显得肤如凝脂,而一双眼睛是出奇的澄澈透亮,好像内里泛着不知名的深色。
她微笑着,淡淡地向那侍女道:“姑娘久等了,这就走吧。”唇角含着微微的笑容,然而却又似乎并不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