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害得我们母女两一起去死才甘心吗?”
这是她对女儿说的为数不多的狠话,也是其中最重的一句,说这话时,兰姨娘的内心并不平静,瞪大了一双眼,柳眉带愁,额纹尽显,连指甲都钳进了掌心。
“你等着瞧吧。”柳菡夏面色极其怪异,既是不忿,又是厌恶,总之是没有一点好脸色的。
秋日里的花,开的比春日或是夏日里更喜人。
春日与夏日中,百花盛放,都不若秋风萧瑟中的一盆花团锦簇叫人欢心。
大好时光,黎离站在窗台前,姿态秀丽,玉手握着小剪,在一点一点的修理着面前的一盆紫色木槿。
这是柳叶眉叫人端过来的,秋日里开的绚烂,紫的耀眼。
除了这木槿,还送来了好些别的,都被搁在窗台上。
被这柳菡夏坑了两次,她着实有些不大舒心,修剪枝丫时动作都不如平日里的轻柔,碎叶子落了个满地。
念着她年岁尚小,且并未带来实际的损失,姑且放过她去。
说来也可笑,说她年岁不大,却也结结实实的比黎离大出一些,却连最基本的道理都理不清楚。
没脑子,却有野心,这种人别说宫中,就是放到普通的高门大户中,都是活不久的。
她是该庆兴自己是生在柳家,还是该怨愤呢?
第一次,撺掇旁系上门胡闹,最后导致了分家。
这一次,竟然将年头打到了柳晗头上。
自她看见二夫人、柳若烟那副喉咙中卡着东西,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黎离琢磨着,他两定是商量好了,随便找来一人,当了奸夫,往自己脑袋上扣上屎盆子。
可没想到这柳菡夏唱一出是一出,在她面前唱红脸,转过身去便把二少爷柳沐迷晕了搬到床上去,想将两人的名声一同搞臭。
这么做也并非是毫无章法,现在的柳家明面上是由老太太掌管,实际上是握在黎离手中,不过以后,还是会落在两位少爷手里。
但柳家的掌权人,只能有一个,一方面是看嫡庶与长幼,另一方面自然是看才学品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