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男子准备开口时,黎离打断了他,暗了神色,说道:“稍等一下,您可要想清楚了。”不管是语气还是面色都很是慎重。
她看得出,那大师傅是个有些本事的,就算不算上乘,但能勤学苦练,在一途上下苦功夫,应当不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
那男子眼珠流转,轻咬了下唇,不复刚才的笃定,还是犹豫了,不过还是坚持原来的答复,又言:“是。”
听了此言,黎离闭了眼,再睁眼时,耐心耗尽了,眼里尽是冷漠。
她见着位大师傅的模样应该是有真才实学的,所以便多问了一遍,若是他否认了,黎离倒是想要给他一个台阶下。
不过既然这群无赖之人要坚持无赖到底,也不能怪她驳了这群人的面子。
黎离拍了几下手,四周小声议论之人察觉到这出戏要到高潮了,纷纷闭了嘴,提起精神,所以这几声响声尤为清晰。
她先正对着那位师傅,问道:“敢问这衣裙上面绣着的两排文字是什么文字?”
那位大师傅倒是镇定的,没有方才的犹豫神色,斩钉截铁地说:“是鲜卑文,鲜卑在咋们黎国只算是一个小的民族,所以这文字应该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说这话时还特意停了胸脯。
“那可否再问问,那套衣裙之上绣的鲜卑文,翻译过来是为何意?”
“这……”他转头看了蓉夫人一眼,蓉夫人抿着唇,不出一言,他只好转过头来,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这上头绣的文字,意思是赞扬茉莉花的娇嫩美好,纯洁胜雪。”
黎离抬眼,挑眉,就这么听着他胡诌下去,等他说罢了,她才抬手,拂春得了示意,将那本图志递到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