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答案来的如此轻松,三皇子还真是个不经折腾的。
顾铭拍了拍手,从座上起身,眼看向白尘,说了一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白尘拱手答:“是,属下知晓。”
顾铭背着手沿着进来的路上出去,透过迷蒙的灯光可见到掀起的阵阵灰尘。
月湮阁有一种特殊的药,常用在审讯上,被审之人服下便能忘记受审一事,连身上的伤是如何得来也不记得,还可两日伤口不疼痛。
只是两日之后,疼痛加剧。
三皇子消失了许久,府中之人皆以为他又是去哪处寻花问柳了,每次这般,在外多玩几日也是常态,直到见到他浑身血淋淋地躺在府院中一动不动,个个都慌了神。
第二日,顾铭去找了他的父亲,顾相国。
顾相国年岁不算大,可身体总不见好,头发已经半白,身体消瘦,只得将朝堂事务悉数交给顾铭,索性顾铭是个能担住事的。
最近顾铭一直在为了黎离之事奔波,有许久未来拜见父亲了。
进屋时,顾毅正在与自己对弈。
早早就到了夏日,屋内还不曾摆冰,他穿着一件暗红色常服,肩上还搭着一件黑色褂子,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沉稳。
顾铭拜见了父亲,行了大礼,起身坐在顾毅的对面。
顾毅也不看他,自顾自的将棋局走完,随后才拂了袖子,问道“铭儿,有何要事?”他瘦得颧骨凸显,一双眼炯炯有神。
顾铭也没想过要瞒着父亲,因为就算想瞒也是瞒不住的,便是一片坦然,开口道:“儿子是想让父亲重回朝堂,我有事要办。”
似乎是早有预料的,顾毅不急不忙地伸手一子一子地将黑白两字放回棋盒,也不看顾铭,言:“为父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
顾铭闻言,松了一口气,遂拱了手,言:“多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