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经不复当年稚嫩的模样,他还是能认出来,感情这东西原本就是说不清楚的。
人和人之间,最复杂的从来也是感情。
“无论这世间如何变换,我心底最干净的那块地方,永远住着那个扎着羊角辫,笑起来眼睛里有星星的小女孩。”
温黎闻言,瞳孔中的反射的烟火越发的璀璨。
“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她忽然张口。
傅禹修想了想,“我们家宝贝能健健康康的长大,等到我能娶你的年龄。”
“那时候你都老了。”温黎忽然开口打断。
傅禹修忽然赞同的点头,“也对,不然赶个早,我们明天去把结婚证领了,省的你跟着野男人跑了。”
“暂时不想嫁。”她哼了声。
男人也没有逼迫的意思,抱着她轻哄,“嗯,那就等到你什么时候想嫁了,我有耐心。”
在这方面,傅禹修多的是耐心。
红云坐在后面的灌木丛里,手机对焦了远处两人之后,将相拥的背影拍下来。
宛若天神之姿的两人,和远处大团大团绽放的烟火衬托而出,美的像是一幅画。
“碰一个。”斐然抬起啤酒凑过去。
红云利落的将照片传到群里之后同他碰杯,“往年都是我们和家主大眼瞪小眼的,今年倒是不同了,家主没有搭理我们的意思,这会儿也正忙着呢。”
不过也好,他们这边也少了很多压力。
“不过这片是挺安静的,也没人上来,下面还挺热闹的。”红云看着远处。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聚集起来跨年,每一年都有不同的事情需要去办。
今年如果不是陪着家主待在帝都的话,也不会这么清闲。
“d洲那边动荡不安,连着已经打了半年了,暗宫也受到了波及,不知道家主会在帝都待多长时间。”红云开口。
这样安逸的日子,始终不适合他们。
“听说傅老爷子身体好像不太好,白老先生进出傅家的频率越来越高,是不是真的到了极限了”鹿闵开口问道。
他很少待在傅家附时最多的也就是和夏宸一起守着温黎小姐。
这消息都还是无意中听到骊山豪庭的人说的。
“当年夫人留下遗言,在傅老爷子死去之前,少爷永远不能脱离傅家,也不能对傅家下手,不然的话还能留着傅家到现在”斐然冷笑。
如果不是恪守对母亲的承诺,傅禹修也不会那么容忍傅家。
那地方,从来不是他们少爷想待的,也不是能留得住他们少爷的地方。
“我现在好奇,傅老爷子去世之后,这傅家当家的位置会给谁”红云开口。
傅鼎风处处展现出来的都是对傅禹修的偏袒,真的到了抉择的时候,他是会选谁。
这傅禹衡和傅禹修不同,傅禹衡可是在傅鼎风身边长大的,感情当然要深一些。
“傅家过半的产业都掌控在了我们手里,傅家当家之位,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少爷不会在意。”
况且以少爷的本事,想要毁了一个傅家,轻轻松松。
“旧的一年是过去了,这新的一年,还不知道怎么开始呢,这帝都,新的一年注定不会太平。”
三人碰杯,也算是对这一年的终结了。
酒店大厅门口。
准备散场的宾客都仰头看着空中绽放的华丽烟火,年复一年,永远不变的是辞旧迎新的时候,空中绽放的绚烂火光。
黎琅华和瑞秋仰头看着眼前的一切,年复一年,年年岁岁的光景都是如此,如今的心情也发生了变化。
云箫来到老太太面前的时候十分抱歉的打了招呼。
“月儿怎么样了”黎琅华发问。
“好些了,现在大哥大嫂守着,他们今晚上没能过来,我也来的挺晚的,十分不好意思。”云箫低头。
原本云家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出门了,结果云笙的女儿云安月忽然突发肌肉性抽搐,一家人吓得急匆匆将人送到了医院去。
这么折腾了一晚上,云箫这才来到。
黎琅华也表示理解,云家父母早逝,留下云笙兄弟相依为命。
如今云箫还未婚,而云笙膝下也只有那么一个女儿,在云家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
这么宝贝的女儿生了病,云箫这个叔叔自然也十分着急。
“月儿没事就好了,她现在年龄还小,生了病尤其要格外的注意,小心,我们这儿也没什么事情了,你上去陪陪漓漓吧。”黎琅华抬手招呼人往楼上去。
云箫握着手里准备好的仙女棒上了楼,黎漓从小就喜欢这些女孩子的东西。
跨年了,他没能在倒计时之前赶过来,好在也不算晚。
黎漓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绽放的烟火,往年跨年的时候她都很开心,这意味着新的开始。
可是今年,她好像有点不太开心。
黎若冰将房门拉开,看到云箫之后自觉地退出了房间。
“听他们说你不太开心”云箫手碰碰她的脑袋。
黎漓往旁边偏了偏,“心情不好,你别惹我啊。”
云箫伸手将阳台门拉开,站在阳台上点燃了仙女棒递过去
“新年快乐你昨天的不开心,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新的一年,更应该高高兴兴的。”
黎漓过去,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仙女棒,并排而站。
“新年快乐。”
云箫看得这么快就满血复活的小姑娘,轻声笑了笑。
她向来都很好哄,也不会记仇,不过要看看你哄人的方法是什么样的。
酒店最高层,偌大的落地窗前,苏婧婧脸贴着冰冷的玻璃,双眼迷离的看着远处绽放的烟火。
“又过了一年呢”
她身后男人额前的汗水落下来,轻轻凑到她耳边,饱含欲望而沙哑的声音响起。
“新年快乐”
苏婧婧红唇轻勾,转头吻住了男人的唇瓣。
这一年一年的,过的速度真快啊。
“不知道新的一年,我在席总这里的新鲜度,还能保持到什么时候去”
席墨染唇瓣轻勾,金丝边眼镜早就被他取下,这会儿男人身上还穿着纯白凌乱的衬衫。
同他在行的事情大相庭径。
活脱脱的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这个,自然要看你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