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星疑惑,这才反应过来,当初温黎参加传统药学大赛的时候,可是以靳家的身份去的。
她也从来未曾避讳自己是靳芫华徒弟这件事情。
“按照规矩,若是你想抢这徒弟,要么他愿意跟你走,要么,你能赢得了我。”温黎抛出了这两个选择。
这也是唯一能将安子苏从温黎手里抢回来的方法。
温黎这话就扔在这里了,白南星犯了难,这便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安子苏是绝对不可能跟他走的,以他的本事,绝无可能比得过大名鼎鼎的药神。
若是回去告诉了老爷子,让老爷子帮忙,这更加的不妥。
以老爷子的性子,是绝对会尊重安子苏的想法,更加不可能能将人给接回去。
“若是这两个你都没本事做到,就别再来骚扰我的人。”
白南星上前一步抓住了安子苏的手,“她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成了她的徒弟”
“是,所以你以后别再来骚扰我。”安子苏一把将人给推开。
白南星倍感羞辱,扬起的手掌一巴掌就要甩下去,却被旁边的人握住了手腕。
一股强烈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白南星脸上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
“我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挺护短的,既然是我的徒弟,就谁也动不,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
手腕上一股刺痛,白南星被甩开,他低头,看到了手上扎着的针。
整只手疼的想要要碎裂,扯动了浑身上下的肌肉,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痛意。
“你对我做了什么”白南星抱着手腕退到了身后。
温黎取出湿纸巾,轻轻的擦拭手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是她新做的毒素,正好也用这白南星来试试药。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我可是白家”
“等你真的坐上了白家家主的位置,再来以权压人也不晚。”温黎手里的湿巾扔在地上,“现在,别做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安子苏跟在温黎身后离开,一个眼神都没再给过白南星。
“先生。”
保镖围上去检查他的情况,却眼看着他的的手腕处,从银针开始弥漫出一股黑色的血气。
慢慢的整只手掌都变成了黑色,看上去触目精心。
“赶紧回去”
白南星抱着手掌,那丫头说的话他听明白了,这是要折磨他。
身后的引擎声响起,再回头香槟色的车子呼啸而去,扬起的烟雾久未消散。
“谢谢你。”安子苏跟在
温黎身后,再湖边站定。
温黎远眺,不远处湖面上有正在玩耍的学生。
“你既然做了我徒弟,我当然护着你。”温黎脚下一块石头踢了过去。
苏婧婧从前就说过,她从来最好的一点,就是护短,整个evans的士兵别说是在s洲,就算是到了其他的地方也没人敢欺负的。
安子苏等了半天,身边的人安安静静的,他忍不住转身。
“你就不想问问我”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没关系,要怎么处理也是你的事情。”
旁人从来无权过问。
不过大体也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安子苏视线放远,看到了不远处的广场上有比肩而走的学生,朝气蓬勃,充满活力。
“白南星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一场外遇生下了我,这趟到了帝都,他想让我回白家,所以给我下了毒,逼我就范。”
只可惜白南星低估了他的忍受力,没料到他宁愿承受身体被粉碎的痛苦也不愿意就范。
“我外公从小告诉我,我要走的路,要在阳光下,学医者秉持一颗善良的心,路途道远,坚守本心。”
这些都是安子苏从小耳濡目染学会的,安家抚育他成人,教会他是非善恶,指明了他前进的道路。
安老爷子素来看不惯医家唯利是图的样子,所以在他教导下长大的孩子,肯定是看不惯白家的。
尤其是白南星这种阴狠的性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人所不齿。
“这是你的过去,不必和我细说。”温黎回了句。
安子苏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却还是十分惭愧,“你为了我得罪了他,以后恐怕有的闹的。”
“一个白家,我还不放在眼里。”
安子苏点头,他清楚温黎的性子,不说是嫉恶如仇,却也不是冷心冷眼的人。
“回去拿冰敷一下你的脸,下午到实验室去找我。”
安子苏抬手抚过脸颊,“实验室”
“既然拜了师,以后我在帝都大学的所有课程你都过来打下手,连一个百草毒都解不开,出去了别说是我徒弟。”
两人散了之后温黎往边上走了一段路,两棵树木中间,长椅上老人家坐在上面,懒洋洋往后靠,远眺湖面。
两人刚才的话,他是能听的清清楚楚的。
“人走了”白老爷子探头看了眼。
温黎低头看着老爷子,难得开口,“您为什么不过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安子苏,可是白广荆的孙子。
刚才那场闹剧,老人家是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有些事情,当作不知道最好,人上了年纪,就要活得迷糊点才轻松,等你什么时候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清楚了。”
白老爷子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渍,一块黑色的怀表从他口袋里掉了出来。
正好落在了温黎的脚边,白广荆刚要低头,这腰就扯了一下,老人家扶着腰叫了声。
温黎无奈,伸手将怀表捡起来。
透明的玻璃材质,她看得到怀表里面放了张照片,是白老爷子和一个年轻的男人。
“小丫头,过两天帮我去看个病吧。”白广荆开口。
温黎脑海里闪现的都是刚才怀表里的照片,没有回答。
“人啊,就是难得糊涂”
白老爷子说着这句话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