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婧继续说,“另外按照你的要求彻查了这些年黎家的关系网和生意情况,黎琅华倒是个有本事的,手腕铁血,黎家被打理的不错,我也去寻过相关的组织,到现在还在等对方的回应。”
当年温家灭门,从现场找到的勋章来看,是当时一个挺小的组织的。
很小的杀手组织,负责接受一些见不得人的委托雇佣。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那个组织已经合并入了其他的组织之中,恐怕当年委托案的卷宗只怕都已经销毁了。
“哪个组织?”
“毒蛇。”苏婧婧说着手动将电脑上的文件给传送到了温黎的手机上。
“听说这个组织五年前并入了宁家名下,成了宁家的一份子,现在是宁家的人。”
宁沐漳和温黎可是有过节的,想从宁家拿到资料,恐怕也不能用常规的手段了。
“知道了,你那边先看着。”
苏婧婧点头,“帝都和你父母有过来往的人不少,你母亲当年到帝都办第一场画展的时候是在傅家名下的展馆,那展馆听说可是从不外借,你母亲是第一人,更重要的是,当年母亲办画展的时候一半画被当时的宁家家主宁业清给买走了,从那之后你母亲在帝都一共办了二十七场画展,几乎一半的作品都被当时帝都的权贵人家公子哥给买走了。”
这在当时也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笑料。
那个一身颜料作画的女子,相貌却是倾国倾城,明明是个外籍画家,不知来处,不明家族。
却能够引得整个帝都权贵公子倾囊而出,只为博美人一笑。
这也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让华妍成为了整个帝都上流社会圈子里名媛贵妇们的眼中钉。
那些污言秽语也是层出不穷。
“那她是如何到帝都来的?”温黎疑惑。
苏婧婧想了想,“听说当时签下名字让你母亲在傅家的展馆办第一场画展的人,是傅鼎风。”
也就是傅禹修的爷爷。
一切显得那么扑朔迷离。
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的事情,现在在当事人不在的情况下想要调查清楚,谈何容易。
温黎手指摩擦过杯身,陷入沉思。
“要想弄懂这些事情,恐怕你必须同黎琅华谈谈,也许黎琅华能知道一些。”
就算不联系,华妍也是黎琅华的儿媳妇,自己儿子娶的女人,黎琅华肯定不会什么都不清楚。
“知道了,你先跟D洲的事情吧,暂时不用告诉他们我在哪里。”温黎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苏婧婧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春宵一刻了。”
她话应刚落,温黎对面的浴室门打开,男人湿了一头短发系着浴袍腰带走出来。
凌乱的发丝上不断往下滴水,顺着男人锁骨的位置往下滑,场面极其勾人。
“黎丫头!你这是跑哪儿去了,我受伤了这么多天都没见你来看我,你这个没良心的!!”陆之洲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出来的男人听的一清二楚。
“你还不赶紧回来看看我,我要是死了谁给你端茶送水捏肩捶腿!”陆之洲撕心裂肺的喊声在那头响起。
“我不管啊,你再不回来我就睡你房间里等你了!”
还没等温黎关了电话,男人还泛着冷意的手掌伸过来拿走了她手里手机。
“她现在没空。”
陆之洲一愣,一旁的苏婧婧用力的憋着笑意。
“你是谁?”
傅禹修轻笑,“她男人。”
话音落下,男人掐断了电话低头看着温黎。
苏婧婧看着呆若木鸡坐在地毯上还没回过神来陆之洲,伸手到他面前晃了晃。
“哎,你这是怎么了?”
被那男人吓傻了这是。
陆之洲哼了声,开始回拨,“什么男人啊该睡觉了还赖在人家房间里不走,黎丫头要是被骗了怎么办!”
拨出去的电话被挂断之后,陆之洲整个人有点丧的坐在地上。
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别挣扎了,你这电话不打估计不会出问题,你要是再多打几个,可就说不好了。”苏婧婧笑呵呵的劝了句。
陆之洲手里的手机扔在一旁,整个人看上去有点丧。
“别这样,我给你换个药。”
苏婧婧起了同情心,这人身上还带着伤呢,温黎只是留了药就走了。
也没抽空回来看看,陆之洲这是真的挺难过的了。
“不换。”这人气冲冲的从地上起来之后上了楼。
苏婧婧将药箱合上了,“不换就不换呗。”
等他睡一觉也就好了,陆之洲这人就是这样,没心没肺。
“但愿温黎不会死的太惨,正牌老公碰上追求者给拨电话过去,啧啧……”
苏婧婧哼了声,按照常规套路,估计得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不过那男人倒是挺妖的,就是不知道那种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
别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啊。
……
酒店暖白的的大床上,折叠整齐的床单被子满是褶皱,最中央的位置上。
刚刚才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的男人,这会儿狠狠的按着身下的小姑娘不放。
短发上的水渍晕染了白色的枕头,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生气了?”温黎抬手抚过他俊美的侧脸。
“嗯。”他哼了声,抱着身下的人不撒手。
光是听到电话就气成这样了,可想而知她当初从别墅搬出来,是多么正确的选择了。
“时间不早了,你这几天不累吗,去休息吧。”
温黎开始赶人。
这男人的房间就在她旁边,折腾了这么多天,现在温黎需要睡眠。
傅禹修撑着一只手,看着身边的人,“你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和你睡一张床?”
温黎想了想,忽然抬手勾过他的下巴,“你要是忍得住,我没意见。”
到头来吃苦的还不是他。
傅禹修凑过去,抱着人亲了口,“我要是忍不住,自然就不忍了。”
这小东西,是半分没有心疼他的意思。
温黎轻笑,将人推了推,“你过去一点,我要睡觉了。”
男人抱着她的手更加紧了几分,蛮不讲理的闭上了眼睛,“就这么睡,要么就别睡。”
温黎能想得到他这么生气是为了什么,陆之洲那句睡在她房间是让这男人心里不平衡了。
从前苏婧婧说过的,恋爱中的男人无论多么强大,最终行为都会有些幼稚。
一旦有第三者的出现,这种幼稚会更加分明清楚。
从前温黎是不信的,现在她信了。
抱着她的男人这会儿已经闭上了眼睛,偌大的床上只躺了这么两个人的。
傅禹修抱的很紧,还注意伸手将被子给她盖上了。
多了这么个人形抱枕,温黎倒是挺舒服,环着男人精瘦的腰肌,靠着他的胸口。
温黎轻轻说了一句话,“你可以不用忍。”
男人闭着的眼睛睁开,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轻声发小。
“这就够了。”他低头,唇齿撕磨那细白的耳朵,“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家宝贝,自然要有这世界上最好的……”
温黎闭着眼唇角轻弯。
够了,这就足够了。
他能够理解她所有的痛苦,能够感同身受的疼爱她,这也足够了。
“乖乖睡,我守着你……”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纷纷洋洋的下起了雪花,整个北城彻底迈入冬季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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