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方的民众却只是骚动,没有人上来,所有人都害怕的缩头,被欺压的惯性依然留在他们心底,没有人胆敢上前来呵斥自己的“主人”。
根深蒂固的观念让他们不敢对往日颐气指使的贵人放肆,哪怕现在对方全家都被绑在一起不能反抗。
领头的叛乱者等待着,他并不准备现在杀人,因为,睿国只是报复,会污染他们信念的纯洁性。
过了好一会,平民们,都没那个胆子,尽管他们都看见了,贵族的护卫全都被杀了,一家人都被捆起来,跪在所有人面前。
就在场面僵持的时候,村外走进了一队战士,他们穿着简陋的铠甲,拿着普通的武器,浑身是伤,保护着一个少年走进了村子。
少年战战兢兢的,他刚刚才从生死之中走了一遭,要不是那些战士路过,他早就死了。
“我们在外面救到一个孩子,他被前来救援的军队抓住盘问,因为吓的说不出话而被吊起来了,不过好在我们发现了他,那一支救援的军队已经被我们全歼了。”领头的战士说道。
“这帮该死的,居然连无辜者也杀!”一个战士愤愤的说道。
“这些压迫者一贯如此,兄弟们,来喝口水吧。”那个还在等待村民恢复的叛乱者迎上去,把那个少年接过来,随后跑到屋子里,接了些清水来。
“谢谢。”战士纷纷道谢,同时,他们也注意到了周围的情况,那些畏畏缩缩的村民,明白了现在是在干什么。
因为此时此刻,不止一个地方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个战士蹲下来,对着那个少年,低声耳语了几句。
领头的叛乱者继续上前,而那个领主大声叫嚷着:“我刚刚说的话依然成立!你们现在选择正确的那一边,一百亩地我说到做到!你叫罗根是吧,我记得你,你爸爸在我家当差!你可要想清楚了,一百亩地!”
他说着这些的时候,刚刚那个少年走了上来,一拳打在领主的头上,让他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少年接着吼道:“你抢了我家的地,竟然还敢说这个!?”
“小崽子,你居然敢打我!”领主怒了。
然而少年并未理他,而是开始血泪控诉,将自己家的田地如何被霸占……被便宜收购,父母被迫做工,他被送去隔壁镇子当木匠学徒努力还债,而且债务还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这些事情,在场的所有人都不陌生。
实际上,他们的身上都有类似的故事,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领主。
“伪造债券,鞭三十!”领头的叛乱者宣读着帝国的法律,然后立刻执行,鞭子狠狠的抽在领主的身体上,抽的他死去活来,再也提不起力气反驳。
那几个贵妇人更是吓的鼻涕眼泪直流,她们哪里见过这个场面,不停的求饶。
往日高不可攀的贵族,现在落得这副模样,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一幕,于是——恐惧被压下去了,愤怒被勾起来了,一些胆子比较大的:“我也要控诉!我的房子因为距离庄园太近,就被他拆了!”
“强拆民居,鞭十!罚款十金!用以补偿!”十个金币被从领主的浮财之中抽走,还给了那个平民。
于是,场面沸腾了。
利益,还有信仰,全都齐了,他们不是普通的暴民,他们只是在执行之前没有执行的律法,而带领他们的人,就是眼前的组织。
“我有情况!”
“我也有!”
浮财,钱币被用来赔偿,该受的刑罚正在领受,没人管求饶与否。
“共计罪状一百五十一条,数罪并罚,依照法律,处以死刑!”刀刃斩下,往日发出嗤笑的贵妇人们再也发不出声音,那个很有见识的领主不会再张口狡辩,因为他的头颅正在地上打转。
领主的小女儿哭的嗓子都哑了,但是鞭子却一下不少,她还没来得及死刑就已经被活活抽死,但行刑却没停,仍旧在宣判后将她的尸体头颅砍下。
最后,血泊之中的无头尸体,摆在原地。
欢呼雀跃的平民们拿着自己的钱,地契,还有债券,心情激荡不已。
民众们扭成了一条绳,他们好像是团结了起来,很多人都自愿跟着那个叛军前进。
因为,地上的尸体把他们变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然而组织传达的未来,还有信仰,让他们感觉到自己以后的人生似乎有了目标,口袋里沉甸甸的钱币就是证明。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又一个村庄,一个又一个城市,帝国的南部边陲地区,反抗者心中的烈焰熊熊燃烧,正如那地图上不断蔓延的战争!
塔卡行省,帝国边境,这里也有一位和陆恩类似的边境伯爵,这片地区是之前帝国攻陷下来的,大多数领土都是沙漠,只有很多移民。
不知不觉,这个地方,暴动已经开始了!
但幕后黑手是谁却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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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国的无数城市内!无数的报童挥舞着手上还带着油墨的报纸,高声喊道:
“号外号外!塔卡行省出现叛军!号外号外!塔卡行省出现叛军!极端组织已经凝聚成型!”
(明日有可能不更,具体看我身体状况,在我更新之前,谁都不知道我会不会更新,这叫薛定谔的更新)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