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口出狂言说要喝,现在也不好不喝,进退维谷间,赵映晨索性就“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辛辣的口感从舌尖蔓延到舌根,又到喉咙,最后连同胃,都烧得火辣。
脸颊浮现淡淡的粉,赵映晨眼睛变得迷糊起来,“诶......这,这酒...”
话未说完,便蒙头倒下,在失去知觉前,只听见一声无奈的低笑。
“傻师叔,酒可不是这样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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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赵映晨无意识发出一道痛苦的呻/吟,旋即感受到有两根冰凉的手指,贴在自己的脑侧,轻轻的揉动。
过了好一会儿,赵映晨才缓过来,虚弱的睁开眼。
“好些了吗,小师叔。”
映入眼帘的便是宴经年暗含关心的眼神,赵映晨嘴唇微微颤抖,“云莜...那,那酒...也太烈了吧。”
这时她说话还有些大舌头。
“小师叔毕竟年幼,饮不得酒。”宴经年缓缓输入冰属灵力,让赵映晨滚烫的身子凉快些,眼眸低垂,暗藏愧疚。
“没事,是我自己酒量太差了。”赵映晨刚才感觉浑身上下仿佛在火上烤一般,现在过了阵子才觉得凉爽了下来。
眼睛往外望了两眼,见外面昼明,忍不住叹气,怎么这一晚上就给浪费过去了。
还白白让云莜担忧了一番。
“小师叔,醒了吗?”
愣神之时,外面传来清朗的嗓音,正是余华。
“余...余大哥来了?”纠结了一瞬该喊什么,赵映晨还是决定喊余大哥比较好。
“嗯。”宴经年侧头看了眼青藤外影影绰绰的身影,回头道:“余师弟说要来与你拜年,我碰巧遇到,便带他过来了。”
揉了揉额角,赵映晨坐起身子,外衫不知何时被褪下,只留下单薄里衣。
脑袋不似刚才炸裂般疼痛,但还是有些晕乎乎,运转了一下灵力后,身体便好多了。赵映晨将衣裳全部穿好,简单的束起长发,走出洞府。
“余大哥,新年吉祥啊。”赵映晨浅笑着对他拱手行礼。
余华依旧翩翩贵气公子模样,只见他也笑道:“祝愿小师叔新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简单的互相拜礼后,只见宴经年悄然走出来,侧立在赵映晨身后,余华的笑脸僵了一分,同样对宴经年行礼道:
“大师姐新年快乐。”
宴经年冷漠点头,回了句,“余师弟也新年快乐。”
赵映晨看了眼余华,又回头看了眼宴经年,觉得两人间气氛古怪,便说道:“云莜,我先与余大哥去小屋那里,待会再过来练习好吗?”
“好。”宴经年颔首,飘然进入自己洞府,没有分给两人一个眼神。
挠了挠脸颊,赵映晨看着宴经年的背影,更觉得奇怪。
云莜何时如此冷漠过?
随着宴经年离开,余华好似松了口气般,悄悄拉着把赵映晨的衣袖,“我们走吧。”
“嗯。”赵映晨点头,与余华一同离开。
走在路上,余华忍不住道:“宴经年果然还是这副模样。”
“怎么了?”一说,赵映晨便想起刚才的怪异情景,好奇问道。
“唉,都怪我年少轻狂。”余华恼悔的用木扇敲了敲额角,“我比她先几年进入宗门,当年见她貌美,天赋又好,便追求了她一阵子。”
“她拒绝后我便没有纠缠她,可谁知从那以后,她见我仿佛如见洪水猛兽一般,一直没个好脸色,即使是做普通的同门师兄弟都不行。”
余华的脸色有些糟糕,但很快又恢复了些,“不过,她倒是对待所有追求者都是这样,永远冷脸相待。对于她来说,任何人都没有修炼来得重要,她是我见过修炼最为疯狂的人。”
赵映晨若有所思的点头,旋即狡黠道:“余大哥都不担心我悄悄告诉云莜,说你在她背后说她坏话?”
“小侄女这可就不地道了,更何况,这样的话,其他人也都是憋在心中,敢怒不敢言啊。”余华眯眼瞧着赵映晨,手中木扇有规律的敲着。
“哈哈哈哈,开玩笑嘛。”赵映晨笑道,话锋一转,“不过话说,云莜当真如此吗?”
“余大哥还会骗你不成?我见到她时都还奇怪,你怎么会与她在一起。”
“小师叔,你可千万别学她那般苦修,修行之人讲究自然分寸,不可过度。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是你的总该是你的,不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仙付出所有。”
轻叹,语气间带着惆怅与释然,余华好似经历了许多,语重深长。
可这句话又让赵映晨有些茫然,“可是,余大哥,我们修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提升实力,得道成仙吗?”
“这些你以后会懂的。”余华轻拍赵映晨肩膀,低眉浅笑着,不多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