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带着?让人卷怠的庸懒,琉璃四平八稳的躺在按树下面,一朵云又一朵云从她的眼前掠过,云的倒影缓慢的从她的身上爬过,于是影子和?影子有了明与暗的色彩,细密柔软的覆盖了下来。琉璃挪动了身体,找了个更加舒适庸懒的姿势。风像流水一样从远方吹来,卷来了花朵的暗香,鼻尖的青草味被太阳晒的越发的浓烈了,小鸟的聒噪成了滴答滴答的节拍慢了下来,然?后眼皮变的沉重,呼吸慢了下来。
昏昏欲睡。
……
龙马的目光像潮水一样笼罩在少女身上,她的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上泛着?日光淡淡的金色光泽,嘴角有着?漂亮的弧度,这样的嘴角笑起来非常好看,这样的嘴角曾经?在遥远苍茫的人海里,轻轻的对自己说:龙马,一起回家吧!
一直都?在身边的,无限漫长时光里的温柔,也将?一直都?在。
但是现在,龙马抬起脚,好不客气的一脚踹向琉璃身边某个碍眼物体,慈郎犹如一个圆柱体,骨碌骨碌滚出去好远,带着?满身草屑姿势优美的卡在一棵树根下继续呼呼大睡。
一群麻雀从草丛里惊恐的朝天空飞去,然?后世界又安静的一片弦音。
“慈郎呢?”迹部在自家阵营中没有发现慈郎的身影,百分百肯定这小子绝对是找了个地方睡觉去了。
“我去找。”向日自告奋勇去不知名的地方寻找慈郎去了。
而另一边
“桃城,越前呢?”大石保姆数了数人头,发现丢了一个孩子。
“喔,刚刚我太用力把球打到外面去了,越前他去拣球去了,不过好象去了蛮久的说。”
桃城的话让大石心里着?急:“山路复杂,可别迷路了呀。”
“放心吧,大石学长,我去找他。”桃城义不容辞抗起找学弟的重任。
“桃城你继续练习,我去找越前。”这时手冢走过来说。
“那就麻烦部长了。”桃城担子挑的快,卸的也快。
只要在树阴下,十成十就能找到慈郎,向日果不其然?的在一棵矮树下找到了睡的糊里糊涂的慈郎。但是向日知道凭他是无法叫醒慈郎的,所?以……
“迹部,我找到慈郎了!”向日冲着?球场上的迹部喊着?,希望他叫桦地来抗人。
突然?的,一副画面冲进了向日的眼睛,向日屹立成一座塑像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一动不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向日想起现在他所?看到的,他都?相信,原来世界是可以没有声?音的。
……
向日的呆滞表情把迹部和?忍足都?引了过来。
“怎么了,岳人?”迹部问,顺着?向日的目光,迹部看到了两个像小动物一样,卷着?身子在阳光底下睡着?的人。
他们睡的如此?沉静,额贴着?额,呼吸缠绕着?呼吸,相互紧握的双手中,是时光永恒的停留。空气中氤氲着?暧昧的气息,连风的脚步都?变的小心翼翼,驱赶着?浸染羞涩的云朵,天地间?只剩下庞大的温柔,勾勒出了幸福的轮廓。
阳光充满了穿透力,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他们的身上,如同一种微弱的暗示。
迹部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只是一瞬间?,所?以他还是看到了来了又走了的手冢。收回了无法言语的目光,迹部转身离开,安静的,轻轻的,舍不得带出一点儿声?响,那是他无法打扰的世界,但是,并不表示他永远会安静的离开。
晚饭前,琉璃在浴室里踌躇,自己的睡衣成了陷害向日的做案工具,铁定是不能再穿了,无奈之下,琉璃只好穿上了迹部为她准备的睡衣。
这是件紫色的真丝级膝长裙,肩膀处是淡紫色的薄纱,上面用较深些的紫色丝线绣着?复杂的花纹,高腰线,裙摆上星星点点的部满了珠片,不像睡裙,倒像一件小礼服。琉璃臭美的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又一圈,好吧,她承认迹部的眼光有时候还不错,只是领口处的缎带太过繁杂,让她系了一遍又一遍。
可能是自己在房间?里臭美了太长时间?,所?以在看到在自己房门前伫立的迹部时,琉璃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
“哇,干吗一声?不响的站在这里,想吓死我啊!”琉璃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迹部没说话,只是走到琉璃的面前细细的看着?她。纯粹的紫色称的琉璃的发更黑,肤更白,宛若一个暗夜精灵,闪着?灵动的美,很漂亮,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哇啊啊!他干吗靠那么近,干吗要用这样的表情看她?拜托迹部,忍足骗女生时那样的电死人的眼神你是学不来的,也不要学忍足那样子笑,好奇怪的说。
迹部越靠越近的身体让琉璃的心跳没由来的快了起来,闻着?迹部身上传来的浓烈的香水味,琉璃的大脑也好象开始混乱了起来。好吧,我对昨天说你的品位很糟糕向你道歉,所?以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琉璃想。
‘噗嗤’迹部笑了出来,说:“怎么?终于肯承认本大爷的眼光非凡了吗?”原来琉璃一紧张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琉璃只能用瞪眼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在看到迹部穿的那件紫色带菏叶边的衬衣时,很想跟他说,去换一件吧。
餐厅里,全员到齐,独缺……
“龙马呢?”琉璃问桃城。
“越前因?为翘了下午的练习,现在正在补呢。”桃城说。
“噢。”琉璃知道了,好苗子就要经?历风吹雨打,就不要去管他了。“慈郎,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琉璃发觉坐在自己对面的慈郎边吃饭边不停的偷瞄她。
“没,没什么,哈哈。”慈郎慌忙说,他只是困惑,自己下午睡觉的时候明明是靠着?琉璃的,可为什么醒来的时候却是抱着?一棵树呢?这成了他这个头脑简单的绵羊永远也想不通的问题。
琉璃很快吃完了晚饭,打算去关心一下独自在外面挥拍挥到汗如雨下的龙马。
“龙马,要不要喝点水?”琉璃摇了摇手里的矿泉水瓶子。
“恩。”龙马接过来,咕噜咕噜喝掉了大半瓶。“琉璃,陪我打一场吧。”龙马说。自己下午陪她午睡才没能完成练习,那么晚上她应该陪自己练习的吧,龙马想。
“不要,人家刚洗好澡,而且还穿了漂漂的衣服,才不要打球哩。”琉璃一口回绝。
龙马眼滚滚的看了眼一身长裙,有点臭美的琉璃,月光下的紫色泛有浅浅的银光,像及了一株在月华下绽放的紫鸢花。
琉璃虽不奢望龙马会夸她漂亮,但是,看了她一眼后就跑到草丛里去,也太不给面子了吧,琉璃郁闷。
“这样就可以打球了。”折回来的龙马伸手往琉璃脸上一按……
“龙马~~~~!”琉璃气的手指扭曲,这小子竟然?拿泥土抹她的脸,就好象在说:你现在脏了,反正还要重新洗澡,就干脆来打球吧。
扑过去,一顿猛掐。
天堂里掉下了金苹果在你的口袋里,我听见有人在低声?歌唱,这不是幸福吗?这就是幸福啊!愿主保佑我们的青春洁白如莲,所?有的岁月全在一伸手的距离,有你存在的地方,并蒂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