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输入了指纹。
“还需要核实什么,”一直沉默的陈母突然发话,指着江淮的鼻子说:“那块手表已经绝版,几百上千万的东西,就这个还不能定罪?”
调解室的众人:“……”这夫妻怎么一直把人家小同学往死路逼?
江淮冷眼旁观他们的咄咄逼人。
“表是我妈的。”江淮冷冷道,眼里的寒冰几乎结成实质,“我家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几位警察:“……”这是什么惊天大反转?
安侨试图插话:“这个……”
“你们原来也知道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罪,”江淮眼里流露出讽意,“徐舰告诉你们的?”
徐舰就是那个徐总。
徐总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消息,刚才陈父的确收到了他的电话。
陈父面色一慌:“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徐舰是谁?我们不、不认识。”
吃瓜的方成没忍住笑出声,咳了一声重新绷住脸色。
“你们自称是我的亲生父母,但从未拿出过证据,直接闯入我家。”江淮说,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黄毅,“这是我整理的一些证据。警察叔叔你看一下。”
江淮说完,眨了几下眼,挤出点湿润的水光,冷静地说:“三个月前,我被他们从家里赶了出来……”
陈父陈母:“……”
“别瞎几把乱说,你自己搬走的。”陈父扬起巴掌几步走到江淮面前。
黄毅见此举起手把他们隔开:“好好说,好好说,别动手。”
江淮:“……还虐待我的猫。”
弱者最容易博取同情。
尤其还是父母早亡,独自生存的乖孩子。
安侨和黄毅看完文件袋里的东西,看着陈父陈母的眼神都变了。
陈磊被男人拎到警察局,进来看见父母,就挣脱男人的手,抱着陈母的大腿嚎啕大哭:“妈,他打我!”
陈母阴着脸看着男人。
男人眼神锐利,只斜眼过去,陈母就低下了头,安慰自己的儿子。
“表找到了。”男人说,习惯性地推推眼镜,“在他儿子身上。”
陈磊悄悄把手缩到背后,摇头否认:“没有没有!”
一直吃瓜的方成倏地站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陈磊的手,把表撸下来:“就是这块表。”
陈父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被自己的儿子拿走了,原本准备好的将计就计彻底瓦解。
陈父气不打一出来,按着陈磊,下狠劲打:“让你偷东西!狗日的!不学好是不是?!老子打死你!你让我们、徐总……”
陈父理智还在,最后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原来是想仙人跳。”安侨嘀咕道。
江淮扯了扯嘴角。
“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叔叔?”
黄毅嘴角一抽,彻底败给了江淮的“叔叔”:“可以,签个字走吧。”
想听一声哥哥就这么难?!
“不行。”陈母突然叫道,“你不是说这是你房子吗?行,你把股份让一点给我们,我们立马就搬走。好歹我们也生过你。”
也不知道徐舰对他们做什么,这就已经病急乱投医了。
徐舰找这样的帮手……未免太蠢了点。
江淮淡淡看着她:“为什么?”
“……你不能看着你弟弟这样一辈子吧?”陈母说,“你忍心看着你亲生父母和弟弟流落街头,穷苦一辈子?你这么有钱,还在乎这么点股份吗?”
江淮心里嗤笑一声,不理会她,把文件袋递给刚才进来的男人:“你们和娄律师谈。”
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片微闪,娄律师对江淮颔首,而后上前一步,不疾不徐道:“你好,我就是江淮委托的律师。”
-
孙倪接到她儿子电话时还很惊讶。
这臭小子什么时候主动给他打电话了?!
谁知刚接通,这小兔崽子开口就道:“妈,给我点钱。”
孙倪:“……”
“没钱,滚。”孙倪说着就要撂了电话。
俞冕忙阻止:“别啊,妈,妈!孙女士!别挂,你不给钱你儿媳妇就没了。”
孙倪:“……什么儿媳妇?!你真谈对象了?!”
“谈了,”俞冕面不改色说,“现在出了事,要用点钱。”
“谁啊?”孙倪问。
“你认识。就,江小淮。”
孙倪乍一听有点耳熟:“谁?”
“江淮。江海和方圆的儿子。”
孙倪一听这个名字,当即就炸了:“江淮?!你个倒霉玩意,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竟然去招惹人家江淮,你给我等着。”
孙倪嘴上骂骂咧咧,手上不停,立即给俞冕转了钱过去。
江淮性子太软,最容易受人欺负。
俞冕也顾不得发生了什么事,先从银行取了钱,然后才赶去警局。
如果他不想办法,就没人关心江小淮。
“江淮?”警察小姐姐端着水杯,抬起头看到穿着球服,明明眉眼就不显得和善,却尽量缓和自己脸色的男孩子,便多嘴问了一句:“你是他谁啊,来保人?”
俞冕镇定自若,脑门挂着来不及擦的汗水,认真道:“我是他家属。”
“哦——他在那边,没事,不用保。”警察小姐姐安慰地拍了拍俞冕的肩,给他指路。那间调解室动静太大,他们之间几乎已经传遍了。
“谢谢。”俞冕转身走了,几步过后眉头皱得更深,拍了拍肩头的布料。
章自宏背着手经过,若有所思地盯着俞冕的背影。
江淮的家——属?!
谁?!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点,等会儿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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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了。
陈家下线了。
剩下的就是谈个恋爱~然后掉个马甲2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