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歌性子上头,直接伸手拍开男人的手,“行,那就不回来,安城那么多酒店总有一家不是你开的吧,傅公子?”
转身没走两步,手腕就从后方被男人扣住,几乎是从喉间蹦出这么三个字,“慕、瑾、歌。”
本来在饭桌上被怼了很是不开心,现在回来又要看他脸色,想到这里烦闷至极的瑾歌转过一张冷漠的脸,“傅年深,你到底要怎么样,也不让我进去,也不让我走?”
当然,男人眼底的负面情绪自然和她不相上下,“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人,十二点钟满身酒气地出现在家门口,你告诉我你在闹什么,嗯?”
瑾歌蹙眉,“放手。”
她没心情和他闹,头很痛,只想睡觉。
没想到,这副不痛不痒的模样激怒男人,扣住她的手倏地用力将她带到怀里,俯首就吻住。
霸道,肆虐,毫无章法。
像是刻意在发泄一样,在门口昏黄的路灯下,画面香烟又令人回味。
如一个世纪的慢镜头回放,他才舍得放开她。
瑾歌的脸更红了。
她咬着唇,双眼直直地看着俊美无俦的男人,“能不能不要连你也欺负我。”
傅年深一怔,松开紧扣她的手,“连?”
女人垂下头,长发掩面辨不清表情。
下一秒,她伸手推开他,也不看他,只是自己低头朝里面走去了。
上楼,回到房间反锁上门。
没有两分钟,就听见傅年深低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瑾歌,开门。”
“......”
“慕瑾歌,开门。”
“......”
“姜渔,拿备用钥匙来。”
最终,门还是被打开了。
修长笔直的长腿迈进,打破一室的静谧,她连灯都没开,周遭一片暗沉,唯有窗外的月光沁过帘子,给物体的轮廓渡上一层淡淡的银色。
黑暗中,有女人的呼吸声。
打开灯,满室光线四溢,所有的东西都被照亮了,除了面朝下窝在床上不发一言的女人。
傅年深隐叹一口气,走到床沿边俯下高大的身子,敛着眉眼去吻她的发梢,“瑾歌,”他的嗓音低和,带着不易觉察的温柔和包容,“我是喜欢你才肯吻你,生气也是因为我在乎,可能你不会相信,但是当我坐在偌大的客厅等你回家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蛋了......还有我不是说过有谁欺负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么,嗯?”
头顶上是男人温热的气息。
瑾歌翻过身,面对着他,俊脸就近在咫尺,美人骨阴暗,黑眸撩人。
“傅年深。”
“嗯?”
她没有哭,但是原本娇软的嗓音此刻听上去很闷,“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因为陆馨儿责备我呢,就因为她是一线女星么,而我是个声名狼藉的落魄千金......从前周围人都说是陆馨儿模仿我,是她羡慕嫉妒我,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周围人的话锋全部都指向我,是我变了,还是那些人变了?”
傅年深双手撑在她的耳边,盯着她说话的模样,不由得心间柔软下去,低头吻着她发红的眼角,鼻息喷薄在白嫩的肌肤上,低低地说道,“所有人都站在另外一边都没关系,你不必羡慕也不必觉得委屈,我是你一人的千军万马,也是你一人的不二忠臣。”
她突然坐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面。
“真的?”
男人安抚般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背,话语落在耳边一男子温柔又低沉,“是,在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在你身后做你的避风港,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拿着刀枪剑戟,为你战死沙场。”
瑾歌看着他,心上如遭重击。
他说,他是她不二臣,这句话刻在她的心头,经年不灭。
她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唇边,糅杂一番后竟变成最简单的两个字,“晚安。”
傅年深起身,又伸手摸摸她的头,“晚安,未来的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