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闹钟按时响起。
而司秋淮自醒后就一直保持低气压状态。
她艰难地往上挪了些,把被子拉到下巴,然后就靠坐在床头一动不动,目视前方。
宴迟在旁边穿衣服,边穿边打电话给管家,吩咐把早餐送到二楼,以及询问去机场的车是否安排妥当。
转身一瞥间,见她还埋在被窝里没动作。便挂了电话,笑着在床上膝行几下,准备把去她捞起来:“秋秋起床了……”
司秋淮看也不看地一下子打开他手:“别动我。”声音还有些沙沙的。
想必是昨晚哭喊得太久,嗓子弄哑了。
而一想到这个她就更来气。
宴迟微愣了下,继而又展颜,他离开了些,坐在她旁边:“秋秋生气了。”
生气是自然。要不是昨晚,她以前都从来没发现,宴迟还有这种要挟人的能耐。
抿了下唇,依旧不说话。
宴迟瞧着她,慢慢眨了下眼睑。也不知道反思了多少,却没过一会儿就又弯着眼角去抱她:“我是不是动作过火了,把你弄疼了?……”
她脸一红。再仔细想想,过不过火什么的暂且不说,主要是他这性质,实在是太恶劣。
司秋淮用力就要推开他,而对方却忽地避开,他伸胳膊去床头柜子上拽医药箱,“来,涂药。”
不由得怔住,她现在对这个词都怕了。迅速抓住他手腕,睁大眼睛:“宴迟,”
她拿一根手指戳着他,逐字强调道,“我今早是一定要走的,宴大总裁,你,麻烦你,注意下自己的行为。”
“我知道啊。”宴迟看她一眼,翻着去里面找东西,“所以就更要涂药了。”但见司秋淮还抓着他胳膊,她像只小兔子一样,眼睛微微红着还干瞪着他。
见状宴迟笑了下,干脆伸臂搂住她肩,另一手指尖挑了东西,直接伸进她被窝底下来。
她惊了下,连忙避身要躲。
可宴迟动作很快,她根本躲闪不及,还是被他得了逞。好在这次他没拐到一边去。只是事毕后,侧头亲了下她红透的脸颊,低低笑着,“宝贝儿怎么回事,一碰就湿了。”
她咬着唇,恼得立刻掀被子下床,伸手就去推他,“你给我出去……”谁知道紧接着就腿软了下,直接滑坐到了床边地毯上。
宴迟连忙过来,一把横抱起她,哄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去吃早餐。”
司秋淮一副拒绝之意。
“秋秋别生气了,昨晚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宴迟下巴压在她头顶发丝上,小心垂眸,偷摸瞄着她反应。
可他这模样和语气,哪里有认为自己做错了的样子。
电话响了两下就停了,宴迟抱着她去开门,然后单脚勾着门口餐车轮子,把他们的早餐给勾进了屋。
“我待会儿送你去机场,会快很多。可是,我们如果再耽搁会儿,时间就不一定来得及了。”
闻言司秋淮在他怀里蹙起了眉。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次回帝都,她总莫名有一种,被对方拿捏得死死的感觉……
洗漱完,换好衣服,迅速用完早餐之后,他们就准备出发了。
宴迟送她过去,虽说完全来得及,可司秋淮习惯凡事提前,往前紧赶时间点,只顾着收拾自己东西,不理他,也没和他废话。
司机早已在老宅门口候着了,二人一路到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