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西蒙办公室中的席铭则是终于受够了他的废话,打断到:“你说了这么多跟我父亲之间的回忆,怎么就不敢说他到底是怎么出的车祸呢?还是说你心里有鬼,在故意逃避呢。”
西蒙回忆当年的往事时,确实是动了真感情的,他见席铭有意要撕下温情的面纱,脸色骤然冷了下来:“那件事没什么可说的,我们谈判不成,所以我就干掉了他。”
当年的事是一笔烂账,但即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都还没忘记,兴致勃勃道:“其实我用的手段并不复杂,只是提前在他的车上放了个靠近油箱的小型炸弹,然后再安排了几个人去制造车祸而已。”
这话说的轻巧,可就算是对爆破技术毫无了解的新手也知道,油箱是一点就燃的,别说炸弹了,就算是一点小火花也足以把整辆车给炸上天。
席铭早有心理准备,见西蒙亲口承认了当初的阴谋,只觉如释重负,心想这次终于可以为父亲报仇了,他已经扳倒了继父,只差这一个就能真正雪恨了。
然而,西蒙却是觉得他的反应太平淡,又拱火似的补充了一句:“说到底还是他命不好,不能怪我。”
席铭的怒火因此燎了原,他抬起右手重重叩在办公桌上,与此同时,左手趁机拿起了桌面上的钢笔,那是他目前能找到的唯一的利器,只要将笔尖刺进西蒙的喉咙,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不过,西蒙虽然看似得意忘形,但却自始至终都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暴起的瞬间就侧身避开攻击,然后抬腿将椅子踹了过去。
椅子很重,可席铭却避也不避一下,而是瞅准机会撑着椅背一跃而起,将锋利的笔尖划向了西蒙的咽喉。他的动作很漂亮,就连西蒙都忍不住夸了一句“好身手”,只可惜没能命中。
打斗的动静很快就招来了门外的保镖,他们举枪冲进了办公室,随时可能扣动扳机。
席铭意识到自己只剩下速战速决这一条路,索性就把最后的希望押在了劫持西蒙上,他想要把西蒙当作人质,然后胁迫帝罗组织里的其他人释放他的手下。
孰料,保镖们一看清西蒙的手势,立刻就又取出了麻醉枪,他们是同时做了好几手准备的,既然老板要生擒,那就只能先用麻药把人给控制住再说昏迷。
席铭没想到西蒙还有这个后招在,他在办公室里无处可躲,虽然就地一滚避开了最初射过来的几根麻醉针,却也彻底失去了挟持西蒙的机会,偏偏又在咬牙破窗之前,先被人往手臂上打了一针。
勉强回身扶住了窗台,席铭不想睡,可药效起的太快,即使他强撑着不肯闭眼,也还是缓缓倒了下去,他试图用最后的力气打碎玻璃,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窗户离自己越来越远。
在他昏过去之前,出现在视野里的是得意洋洋的西蒙和用口型说出的一句:“将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