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墙上皮笑肉不笑的望着王琦风,亚当踢开装过冰水的桶,很坦率的承认到:“是我,真是好久不见了。”
王琦风所在的地方是一间装修的极为公式化的浴室,他认出这是酒店里惯有的风格,还以为自己是记忆出了问题,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之前所在的那家酒店里并不是这样的装饰。”
“没错,你已经不在那里了。”亚当开门见山到:“是我把你带走了,因为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他的态度和语气都跟以前大相径庭,简直就不是一个警察能说出口的话,让王琦风不由的心生警惕,小心翼翼的问:“是什么忙?”
亚当好整以暇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说到:“你继父虽然已经伏法了,但他的遗产却一直都没能找到,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话乍一听合情合理,仿佛亚当只是在按程序追缴犯人的非法所得,可王琦风随即却又意识到:若是果真如此的话,他干嘛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直接给简家打个电话,说要我配合办案不就行了?
思及至此,王琦风一头雾水的反问:“他那个人除了酗酒就是利用我们这些孤儿去偷钱,哪里还有什么遗产?”
亚当意味深长的一笑:“我指的遗产并不是钱,你再好好想想,比如他身边有价值的人。”
这下子,王琦风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意识到亚当口中的“遗产”指的其实是那些跟他一样被继父训练过的可怜的孩子,顿时惊愕到:“你不是警察么?你找他们做什么?你今天把我弄到这里来,已经违法了。”
“我知道,但这都不重要,你只要告诉我那些人现在的地址,就可以走了。”亚当做了个开门的姿势,虽然话说的毫无诚意。
王琦风年纪不大,却在继父身边辛苦求生了好几年,他立刻将当时的事都串了起来,咬牙问到:“你就是那个跟他打电话的人吧?我真没想到,警局里的警察竟然会跟那样的恶棍勾结!”
如今想来,也难怪继父能在德国明目张胆的逍遥那么多年,原来是有保护伞在头上提供保护。
“你这可就真是想多了。”亚当轻轻一摇头,摆出了无可奈何的模样说:“我只是那位先生的手下罢了,还没资格处理那些事。”
他口中的先生是西蒙,那个当年把他安排到王琦风继父身边充当监视者的人。
亚当是帝罗组织的出身,虽然装模作样的在警局里当了好几年警察,但到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间王琦风顾左右而言他的就是没有要说出那些孤儿去向的意思,当即竖起了三根手指:“我数三个数,你要是还不说的话,我就要你好看。”
王琦风是绝不会出卖同伴的,更何况那些少年的命运远比他悲惨,所以他面对亚当的威胁丝毫不为所动。
“三,二,一。”亚当一字一顿的数完,然后毫不犹豫的将王琦风拖过来按进了提前装满水的浴缸里,他冷漠无情的看着他在水里因窒息而挣扎,直到人快呛水呛的不行了,才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