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见同伴已经得手,心一横便承认了,心想最多也就是被送去警察局。
可简微妍却是又问:“那你愿意救你的同伴么?”
这下子,男孩愣了,他长到这么大,连自救都做不到,所以很茫然的问:“我行吗?我不敢的。”
简微妍握住她的手,坚定到:“你可以的。”
当晚,男孩没有再回养父那边去,他留下来提供了一份新的证词,跟王琦风留在席铭这边的录音备份一结合,足以将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告倒。
养父在家里等了几天,束手无策的只知道喝闷酒,他这期间也曾经想过要仗着监护人的身份上门要人,可席铭也不是吃素的,他请了律师跟保镖,双管齐下的把人给挡在了酒店大门外。
一周后,法院的传票就送到了养父手里,他难得以清醒的状态出现在了被告席上,可那浓浓的酒鬼气息还是挥之不去,一出现就让陪审团感到阵阵反感。
见原告席上站得是简微妍和席铭,旁边的辩护律师也是个亚裔男人,他又生出了希望。
他颠倒黑白道:“法官大人,就是这两个可恶的家伙,他们前段时间才闯到我家里去过,想要夺走我的儿子,因为我拒绝了他们,才会想到要用诬告的方式夺走我的抚养权。”
简向景静静的听到说完,这才按照程序申请发言:“我有几个问题要请被告回答。”
他的德语很流利,一开口就列举出了养父的累累罪行,在当庭出示证据之前便抢先以良好的修养与表现从法官那里赢得了印象分,至于陪审团更是在听完他的叙述后,就开始怒视着养父。
可养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也还是要垂死挣扎着不肯认,他要赌一把,堵自己手里那份被偷回来的录音就是原件:“以上全部都是污蔑,我不会承认没做过的事。”
他心知肚明,只要自己死咬着不肯认,那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很快就会被疑罪从无。
“当然有。”简向景等的就是这句话,为保护证人的隐私,他已经提前请技术人员对王琦风和他的朋友的声音做过处理,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不愿意拿出来。
在听到录音后,养父终于是不再狡辩了,他颓唐的坐在被告席上,等待着宣判。
最终,他被当庭宣判五十年有期徒刑,虽然保留了上诉的权利,但在已经引起民愤的情况下,意义显然不大,于是他突然就开始大吼大叫:“你们以为这就赢了么?我告诉你们,那视不可能的!”
法警见多了这种不老实的犯人,很快便上前给他戴上手铐,将人给架了出去,只当他是在害怕监狱生活,所以趁这最后的机会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