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很快来到门口,心里更加不安,平静了一下心神,豁出去了,大不了再去别处。
伸手轻轻敲了敲门,“咚咚咚”
停了片刻,只听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程雨推门走了进去,拘谨地站在门口。
宋校长站在办公桌后面,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准备压压惊,便有人打扰,心情不是很舒服。
抬眼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孩子,穿着普通,棉袄有些破旧。
冷言问道:“你是谁,来我们学校有事吗?”
“宋校长,俺是来报到上学的。俺......。”
“报到上学,你们家大人呢,就你一个人吗?”宋校长有些不悦地打断程雨道。
“俺是一个人来的,比较远,俺爹和俺娘没来,他们同意俺一个人来。”
“一个人来的,你家大人也真是的,学费带来了没?”见程雨回答得倒也合理,校长换了口气,必竟来的都是财神,有钱不挣才是傻蛋。
“俺没有学费,俺家没钱,宋校长,您就收下俺吧,俺可以给学校干活,抵学费,您看行吧。”校长提到了学费,程雨心中愧疚,就是呀,人家学校是收费的,没有学费咋办,只能求别人收留。
“没学费,我们学校可不能收,这里不缺校工,你回去吧,如果真心想学,回家让你爸妈凑足学费,送你过来,我们学校还是非常正规的。”校长不耐烦了。
“校长,俺......”
“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忙。”说着话,校长走到程雨面前,便要伸手送客。
“校长,俺......”程雨不甘心,继续央求着。
“走吧,这里是封闭寄宿武校,穷文富武,孩子,快回去吧。”
见校长态度坚决,程雨无奈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孩子,你等等。”阮爷爷从楼梯上拐了过来,边上楼梯边出声阻拦。
“岳父!”校长迎面遇到阮爷爷,“你怎么来了?”
“岳父!”程雨脱口而出,诧异想到,阮爷爷是校长的岳父。
“孩子,你先在门外等一会,不要急。”阮兴全安顿好程雨,随校长进门,把门关上了。
“计哲,你咋这样冒失。”阮兴全进门责怪道。
宋校长名叫宋计哲。
“咋了,岳父,有什么不妥吗?”宋计哲不解地问道,心说,我咋就冒失了呀!
“你还记得年初吴大师给咱家天娇算命的事吗?”阮兴全看着疑惑的女婿说道,“大师说,九星照命,天娇今年15岁,正是罗睺星照命之年。”
“本来呢,按照俗话说的,男怕罗睺,女怕计都,轻者有疾,重者归西!可偏偏咱们天娇这孩子,是个男孩子性格,也是个灾祸之年。”
“当初,你我都不相信,几个月过去了,虽然天娇没少惹祸,习武之人,倒也没太在意。”
“可是,今天之事,你怎么想,多危险,想想都后怕呀!”阮兴全一口气把当初之事,说了出来,提醒着宋校长。
“哎呀,岳父,您不说,我还真没有多想,您的意思,今天这事是个预告,那咋办,还有两个月就过春节了,这段时间不会再出事吧?”宋校长担心地拧紧了眉毛。
见女婿紧张起来,阮兴全又道:“后来吴大师还说,如遇贵人相助,当相安无事。”
“您的意思,门外这小孩儿是天娇的贵人?”岳父这也太敏感了,就算天娇有危险,那也轮不到一个小孩子来做她的贵人吧。
见女婿不信,老人继续提醒道:“你还别不相信,演武场上那张飞来的桌子,你怎么解释?”
“难道是他,就这么个小孩儿,不会吧!”宋校长表情惊诧。
“还真的就是他,他叫程雨,我当时就在他身旁,听得清清楚楚,他说了三个字,风卷,去,突然就起了风,把你的桌子卷起来,救了天娇。”
阮兴全描述着当时情形,继续道,“计哲,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不准这孩子还真是天娇的贵人。”
宋计哲心想,如果这事真如岳父所说,那上午的意外都能解释得通了,难道真的怠慢了贵客。
“嗯,岳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程雨再次进来。
“你叫程雨?”校长说着话,伸手向程雨肩头抓去,出手如电。
“嗨!”程雨下意识低喝一声,急忙闪避,完全是人的本能反应。
急切间,向后疾退的身形飘动感十分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