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扑通的一下跪到地上,紧跟着一阵嚎啕大哭,“哎呀,我的天呐,打死人了!”
开始两个人是在后面,其他前面的人没加注意。这时听着了哭叫声,赶忙奔了回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的一通问。
压阵在最后面的是推着饭车的杂役犯,在饭车后面押阵的差拨闻声,也手持风火棍奔上前来。
一见是那黄皮蜡瘦的家伙,被打倒在地。
历来这家伙就是这老牢头张爷的腿子,传书带信,打点人情,都是他跑的腿。
所以众差拨对他也极为熟悉,对另一个就不太那么熟悉了。这真是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那自然是向着他的,赶忙盯着他问:“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这家伙用手一指,“那还用问吗?就是他!”
那几个差拨抡起棍子,”噗噗”的几下,将那个家伙打的“嗷嗷”直叫。完全是在做给这黄皮蜡瘦的家伙看的。
这家伙还不满意,不停的喊叫着:“打死他这个该死的东西!这个没安好心的东西,这个祸害,打死他方解我心头之恨!”
此时那跌倒在一旁坡下的浑身受伤的牢头,不停的嚎叫着:”奶奶的,快点管管我吧!还不给我扶上去,你们还在那耽搁什么?!回去再处理这个小子、再**这个小子也不迟!”
众人才想起来,坡下还有个人呢?!
众差拨赶忙招呼着众人,从那坡下的沟里 将那牢头给抬了上来。
牢头一阵怒骂,“该死的,天杀的,王八蛋,瘪犊子……!”反正所有能想起来的骂人话,他都骂遍了。但不知道他在骂谁,可在他心里,他觉得谁都该骂,他今天才觉得甚至人人都该杀。
回到大牢里,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他安放到了他的铺位上,他还在不停的骂,并哼哼呀呀的嚎叫。
看来他伤的真是不轻,突的他想起了刘知远,瞪着两眼,向着黄皮蜡瘦的家伙追问道:”刘爷……刘爷哪去了?!”
那黄皮蜡瘦的家伙,扭身回头望了一眼,见几个人将刘知远抬了进来。
“张爷,刘爷他喝多了,一直没醒,这不被人抬了进来。”黄皮蜡瘦的家伙,将几个家伙抬的刘知远安置在铺位上。
随之回头道:“爷,你看刘爷醉的……!”?
牢头扭头一看,脸上现出沮丧的表情。自己他妈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偏偏赶上刘爷在关键的时候竟然喝醉了,不然的话,自己也不能挨了这一顿打……!
这一宿牢头哼哼呀呀的,搅得谁也没有睡好觉,可刘知远却是鼾声如雷。
第二天一早醒来,刘知远睁开眼睛,惊悸的盯着牢头那被打成猪头般的脸和满面的伤痕,吃惊的叫道:“大哥,这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弄成这样啊?!”
”哎呦,哎呦!兄弟啊!我昨天可是让人打惨了!你怎么到关键时候,就醉了呢?!如果兄弟清醒的话,我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哎呀,疼死我了!”那牢头捂着脸,不停的嚎叫着。
”这谁打的你啊?!我去找他们报仇去!”刘知远一下子从铺位上跃起. 一阵撸胳膊挽袖子做出拼命的架势。
他的这一番举动,倒感动得牢头眼泪含眼圈,声音中带着哭腔道:”兄弟啊,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现在群殴我的几个家伙,已经被关进了那没吃没喝的小黑屋里呢,让他们死在里面!哈哈哈……”
牢头这话一说出来,刘知远倒是吓了一跳。他知道在这里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己以后还真得多加小心了,绝不能掉以轻心,这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嘿嘿一笑,“还是张爷棋高一筹啊!”
这牢头一直听奉承话听惯了,听刘知远这样一夸,马上就兴奋起来,“嘿嘿”一阵阴笑,”想跟我斗,他们还差得远呢!奶奶的,不死也扒他们层皮……!”
这天出工,牢头伤成这样,自然是出不了啦,到了工地,自是由刘知远监工。
刘知远觉得自己才出工第二日,没什么经验,所以走动的格外频繁,生怕出现什么纰漏而没法交差。
这自然引起了同监牢里,被刘知远收拾过的几个家伙的嫉妒和不满。
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一阵窃窃私语。什么一个刚刚来了两天半的家伙,就想来管我们了!他懂个什么呀?!等等。
一个制裁和惩罚刘知远的方案,在他们的话语间悄然形成……(未完待续)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