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白打量她憔悴的脸,失笑:“我有件事很困惑。”
苑子橙皱眉看着他。
“一个月前你带苑叔来医院询问病情,非常冷静,是我见过最冷静的病患家属。插句题外话,那时候的你瘦归瘦,却很有精神气。可是一个月后,你像是变了一个人,憔悴得很,当时苑叔的情况很不好你都不曾有这种神态,如今苑叔都快出院了,你却病恹恹的。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影响了你?”
苑子橙理清自己混乱的情绪,视线看向别处。
徐念白问:“要是不方便说就当我没有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温城的水土不适合我吧。”她眼神缥缈道:“从小在这里长大,有人说家乡是一个人的根,也有人说最美是家乡。可是对于我来说,温城是一个令我痛苦的地方,这里有太多糟糕的回忆。”
这一番话让徐念白震惊了!
他突然意识到她过去二十三年活得并不开心。
“子橙,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可人生始终把握在你手上,你的心态非常重要。”
徐念白当了一回导师。
苑子橙愣住,然后夸他:“念白,你真是‘内外兼修’,能医形体也能治心病。”
徐念白淡淡一笑,瞧向只一束光线照射下的苑子橙。
他盯着她,竟莫名其妙问了句:“我要是那么有能耐,你愿不愿意让我治好你?”
苑子橙“啊”了一句,莞尔一笑。
这话有点歧义,也有点意在言外了。
“有的伤痕是治不好,想不想治好关键在自身,而不是依赖他人。”她巧妙地回应了他。
徐念白流露出欣赏之色。
见她低下头,徐念白再次开口:“在国外留学多年,你和你的丈夫不是聚少离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