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子橙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用餐。
沉默了片刻。
傅砚行见她抽出纸巾擦擦嘴说吃好了，他本就没心情再吃下去，干脆拿起外套对她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苑子橙跟在他身后出了凌云园，这么大的园子很容易迷路，搞不懂他为什么要一个人住在这里。
有钱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司机开来一辆车，傅砚行替她打开车门，苑子橙道了谢弯腰坐了进去。
傅砚行吩咐司机先开往苑家。
车上，男人坐如针灸，满脑子还是苑子橙那句挑衅的话。
转过脸打量她，她一如既往地望着窗外的天，蔚蓝一片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以前她也喜欢这样，当初傅砚行不懂，天空到底住着什么样的人值得她一遍遍观看。
后来，他从植物人清醒过来，康复训练的那段期间，望着天空，时间总能过得快一些。
这个世界是同一片天空，傅砚行每每看着天的时候就能想起漂洋过海的苑子橙，所有跟她有关的点滴都慢慢地刻在记忆深处。
“其实昨晚……我们什么也没做。”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旁传过来，苑子橙回神，用余光打量他俊脸的冷淡，轻声答应。
“嗯。”
许是她给的反应太平静，傅砚行扭过脸注视她的侧脸，薄唇轻启：“能不表现得很随便吗？”
苑子橙听了这话忍不住扯出一丝浅笑，转过脸，眼底都是无奈。
“那，你要我怎么说？”
其实她早就猜出来他是逗她的。
傅砚行把脸扭过去，不想跟她交谈，没意思。
这会儿不是上班高峰期但也有点小塞车，前边大排场龙的汽车一辆接着一辆，整整齐齐如豆腐块，有强迫症的人会特别喜欢，但傅砚行只想把这些规规矩矩的车给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