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知错……”
唐无恙不说话了,只是盯着贺山河的眼睛看,贺山河被盯得有些慌乱,他低下了头,看着地板,不说话了。
唐无恙拿他没办法,看来是没法儿让这小木头桩自己想明白了。
他只好提醒道:“贺哥哥,早上好。”
“早上好,主人。”
贺山河刚说完这句话,怀中就多了一个小雄虫。
唐无恙抱着贺山河的脖子,故意还用小卷毛蹭了蹭他,甜甜地喊了声:“贺哥哥!”
贺山河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怀中的小雄虫。
在十分清醒的状态下,他居然对怀中的温暖生出了几分眷恋。
“贺哥哥,你怎么来了呀?”
唐无恙在他耳边问,呼出的气打在他的耳朵上,有种痒痒的感觉。
“奴来救您。”
贺山河认真地回答道,努力忽视耳朵上的痒意。
“贺哥哥,我哪需要你来救我呀,你保护好自己就好了,我可是……”
唐无恙的话突然一卡顿。
他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虫眼里,自己是个手无寸铁的小废材。
他留下地址的本意只是想告诉那小木头桩一声自己去了哪里,免得小木头桩一觉醒来见不着自己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却没想到,反而造成了反效果。
贺山河眼神暗了暗,声音低到几乎让虫怀疑是错觉。
“不需要吗,奴以为主人留在桌上的纸条……”
是信任奴,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了奴。
也确实,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沦落为雌奴的一般都没什么好东西。
谁又会对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雌奴报以信任呢?
贺山河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所有话语被吞咽入腹中,最后留在唇上的,只剩下了一句。
“奴知错。”
“贺哥哥。”
贺山河听到自己怀中的雄虫少年小声唤到,紧接着,肩膀处的伤口就被一个湿软的东西碰了碰。
贺山河:“!!”
对方在舔自己的伤口。
极其的轻柔与小心,就像在对待什么极其珍重的东西一样。
“贺哥哥,还疼吗?”
唐无恙舔去伤口上渗出的血迹,手撑了一下地面,从贺山河的怀里退了出来。他的嘴唇上沾到了些血,为他添上了一抹娇艳的色彩。
唐无恙伸出一小截舌头,飞快地将自己唇上的血迹舔去。
贺山河突然觉得伤口处湿润的感觉一闪而过,就像是那雄虫少年在自己的伤口又舔了一下一样。
他垂下眸,掩去异样的感觉。
门被扣了两下。
唐无恙抬起头,看见一个留了一头金色长发的雌虫站在门口,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阁下好。”那雌虫道。
是许天晓。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这许上将嘴上虽那么说着,脚却直接踏入了房间,似乎只是象征性地走了一下礼仪规范。
许天晓看了眼地上那雌虫的面容,神情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他皱了皱眉头,心中急躁的情绪又翻涌了起来。
这已经是快到最后一个房间了,他还是没有看到江梨的身影。
“这就是组织的头目?他是怎么死的?你杀了他吗?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时冲动会对我们军部的调查造成多大影响?”
许天晓边说边走了过去,之前被挡住了的江梨映入了他的视野。他看到江梨腿上的血迹,他面色一冷,顿时明白了之前在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些什么。
许天晓毫不犹豫掏出□□。
瞄准。
击发。
血花在地上炸开,地上那雌虫身上顿时又多了三个血窟窿。
许天晓:“嗯,这种虫渣确实该死。”
唐无恙:“……”
你刚刚好像还不是这么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