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皇甫执药的话，顾篱落本来打算朝他动手的手掌又收了回来，双眼阴沉地看着他没动。
皇甫执药小声道：“你别吭声，我就不捂着你嘴了。”
顾篱落眨眨眼。
皇甫执药这才松开她。
与此同时，大约是听见里头的动静，门外阿左敲了敲门问：“顾篱落，你在干什么？”
皇甫执药一慌，忙朝顾篱落使眼色。
顾篱落冷眼瞥了他一眼，深吸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才回答道：“没事。”
还好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话本来就少，所以阿左也没有太过在意。
等外面没再询问，皇甫执药才松了口气，对顾篱落道：“我时间不多，一会儿那个白使要是先我一步回去，看见我不在，那就糟糕了。”
顾篱落不说话，只看着他。
皇甫执药也顾不得许多，从一直随身带着的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粉末状的药给顾篱落，叮嘱道：“这个能让人短暂迷晕……嗯，你就当是电视剧里那种迷药或者麻醉散吧，用的时候量不用多，小指甲盖那么大就够倒一个人了。”
“还有这个，这是王城的全部地图，你拿上。”皇甫执药顿了顿皱眉说，“不过现在你用不了，等着看吧，有机会我会想办法给你报信儿的，你最好把地图背下来，然后烧了这玩意儿，太容易出事儿。”
顾篱落接过他送自己的两样东西，皱紧了眉头，问出了那个她最在意的问题：“当年，你为什么找上我？”
“这……”
皇甫执药挠挠头道：“我那个时候就想研究点跟别人不一样的，也不是找上你，主要是那段时间碰巧了，而且我看资料里你的条件最好，反正都是人工试管，那些人给你找的人渣自然比不上小修修的种，所以我就一时鬼迷心窍……”
“琮琮是你救的？”顾篱落问。
只有这个可能，才会让薄瑾修原谅他。
“是啊。”皇甫执药点头道，“丫头，我知道我错大了，可我不是也有点功劳吗？要不是我抱走小琮琮，他铁定活不了，所以你看在我也算救了你儿子的份上，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行不行？”
“我能相信你吗？”
“当然能。”皇甫执药拍胸脯保证道，“要不是我这么精心照顾你的身体，给你配顶级好药，你以为你这么多次手术下来还能活蹦乱跳的啊？”
顾篱落眼神微闪，上下打量着皇甫执药，点了点头道：“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行啊，你问吧。”皇甫执药朝外面看看，小声道，“不过你可快点，我没那么多时间。”
“南宫翡是不是在王城？”
“是啊……”
皇甫执药下意识地答完，“啊”字的尾音都还没落下，人就傻在那儿了。
顾篱落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既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冷静得仿佛只是得知了一件本就已经知道的事情而已。
“你你你……”
皇甫执药结巴了，睁大眼盯着顾篱落：“你怎么会知道？”
一个一直被关在房间里，只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生活的女人，到底是怎么知道南宫翡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