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有天地囚笼的协助，玉灵皇的战力，绝对也能傲视魂域巅峰。
只要化为人形，他便是堪比武者天尊境的恐怖存在。
而现在，相当于半步天尊境。
他会比金光禅师、卫天弈、左冥幽三人更加难缠。
且他已经知道了黄泉水的存在，也看到了黄泉水的可怕威力。
叶擎和玉灵皇的战斗，胜负难料。
可没有想象中的惨烈战斗。
玉灵皇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小白的巨口之中。
叶擎瞪大眼，难以置信。
他知道玉灵皇不会低头妥协，可能是因为皇者的高傲，甚至不肯忍受暂时的委屈。
傲骨一词，为人熟悉，但鲜少有人能够理解。
叶擎欣赏玉灵皇的其中一点，正是这种威武不屈、绝不妥协的傲骨。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玉灵皇会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
有人苟且偷生，有人泰然赴死？
他想不通，玉灵皇为什么不争取一下。
彼此位置对调，叶擎绝不可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
他会穷尽一切力量杀死、或者与敌人同归于尽！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为什么？”叶擎忍不住询问。
许久，小白肚子里传出玉灵皇寂寥感慨，“天地囚笼，秘境是囚笼，外界更是囚笼。
“无数生灵，诸天万族，只是沧海一粟、天地蜉蝣。
“我……不，我们只是可怜卑微的奴隶罢了。”
停顿两个呼吸后。
“你前途无量，哪怕没有大道之书，亦能踏足巅峰。
“如果可以，我奉劝你最好不要看大道之书！一眼也不要！
“哪怕大道之书玄妙神秘，大道至理如瀚海之沙，无穷无尽。
“但有时候，无知是福！知道越多，便背负越多！
“你眼下这种状态、心境，才是武道最可贵的阶段。保持下去，便胜过所谓的大道之书！”
叶擎越发惊愕，连忙追问，“里面记录的是什么？”
随后他看了看手中玉石书卷。
书卷上流转的气息十分晦涩，却又神秘异常。
叶擎从没遇到过这类气息，而心底有直觉，这便是真正的大道之书。
自三千域界存在以来，有史记载，百余万年只出现过十余本的大道之书。
一本大道之书的出现，便相当于一个天尊境的诞生。
它是至宝！
可现在听玉灵皇的口吻，它好像是什么恐怖毒药。
似乎玉灵皇放弃生机、自绝于此，甘愿成为玉灵王小白的养分，和大道之书有关。
叶擎惊疑不定。
世间一切力量，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来换取。
这一点，他从踏入武道开始且任何武者都明白的道理！
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小则最孱弱的武学秘法，都需要以大毅力、辛苦修炼，才能有所收获，踏入黄阶、地阶……乃至于魂域境。
再比如叶擎所修炼的混元金身，大毅力、大痛苦，庞大到一个域界都未必能够承受的资源需求。
任意一个条件不能满足，叶擎也无法达到今天这个地步。
大道之书，在外人包括叶擎看来，应该是最顶级、最完美、神秘的武道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