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老祖脸色陡然一沉身下云气化作兵戈虎豹龙蛇雷电齐齐朝天门峰而去。
张义初须发飞扬手中一红一绿两把宝剑犹如天降神光居然片刻就把金山老祖的法术抹个干净。
那神光不依不饶掠过金山老祖的云头把小半块金云硬生生削断。
金山脸色慎重地望向三五斩邪雌雄剑却又扬声道:“张义初你这法剑的确了不得可我问你一句你这剑可斩天下妖魔也可斩洪峰大水么?”
张义初不闻不顾再次杀向金山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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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越来越大妖马飞雷面前是泸溪河灌入信江的江口这里多年来灌溉了龙虎山周遭数万亩的田地但偶尔发起洪水来也叫龙虎山人头疼……
李阎面对江口双手持撼江三叉戟神色冰冷。
把守道士都叫金山老祖吸引去了这里没什么人。
朱红剑匣中的龙虎旗牌金山老祖早就告诉他不要当着张义初的面拿出来否则必然生出变故。可连道行远远超过李阎的丹娘都被困在龙虎山上又没了潜伏其中的可能李阎只靠金山老祖的帮助想救出丹娘依旧难比登天。
可这道信江口却是李阎的翻盘利器他的撼江三叉戟当中还有足足两江之力适逢大雨李阎有把握掀起滔天洪峰把水淹到太乙阁淹到三省堂淹到天师殿去!这仰仗地利成就的天威便是张义初也难以阻挡!
可是洪水天威凶悍若斯他李阎也控制不住……
天门峰那头已经龙争虎斗到白热化可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终于他瞧见了天门峰上爆发出熟悉的青色山火尽管心里早就认定是丹娘但再次见到李阎心中还是无比激动但他望向满江的水神色又阴沉起来。
“……”
他一咬牙要把三叉戟伸向江水当中。
“镇抚且慢!”
李阎循声望去居然那持锡杖的瞎眼怪僧耳健连!却不知怎么来到了这里。
“大和尚你应当被金山送走了才是来找我作甚?”
耳健连脸色沉重地摇头:“镇抚可还记得我曾传达过那位女菩萨的话勿造杀孽啊。”
“我只引水冲龙虎山去不会波及百姓天师道的道士如何那便是我和他们的事了。”
“此言差矣镇抚!你可知道这大水一起将淹没龙虎山下数千亩良田这些人都是租种天师道田地的普通农户洪水一起收成被毁便是饥荒啊!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和那生食人肉的覆海大圣有何区别?”
李阎顺当回答:“眼下已是九月粮食已经打了两次田中无甚作物。”
“那百姓居无定所又如何?损耗财物有几何?难免淹死人命怎么算?镇抚你身怀洪峰神通更当谨慎啊。”
“……”
良久李阎又开口:“我是受人逼迫而来!是天师道要找我的麻烦!难道还不能叫我还手么?”
耳健连低头:“世人贪嗔痴恶纵然得我佛法谁又不是知易行难?镇抚一路走来冷眼见过多少狂悖之徒?他们的取死之道难道与今日的镇抚不像么?”
“……”
噗!
黑色纸鹤压入天门峰顶那些青色山火被压迫的抬不起头几乎要看不到了。
李阎脸色又有些不耐起来。
李阎却不知道身后剑匣当中有一块通体血红的旗牌此刻正一点点浸透融化生出一张凶恶五官来看眉眼居然和李阎颇为相似!
他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后他一把把三叉戟丢入江口!耳健连大惊失色正当他以为自己劝不住李阎的时候李阎却折身上马不再理会信江江口。
“我投戟入江不是听了你的婆妈话只是想再试试旁的法子若是不能两全。我也能叫撼江戟在江底发起浩大的洪峰来!届时是什么祸患统统算在我头上就是。”
李阎拨马而去背后剑匣中的血红旗牌也突然停止融化一点点变化寻常玉质血色旗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