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星月高悬,姜秋露从白田田手中接过一件外衣披起来,走出派出所。
她周围是神色各异的《AB面》制片团队,姜秋露看向他们,“谢谢各位的帮助,特别感谢,你们也辛苦了,早点回家。”
“需要送你一程吗?”荣容问。
“谢谢,有人接我。”姜秋露神色只有疲惫,似乎是累极了,她声音变低了不少,“我还有一些需要补录的地方,麻烦你们多多操心了,到时候通知我。”
荣容心情十分复杂,她来晚了,到的时候已经接触不到罗成阳,通过其他人的复述,她还原了一个与她印象里有很大差别的姜秋露,与她印象里有很大差别的罗成阳。
据说罗成阳的经纪人声泪俱下,并且拿出大笔钱财请求姜秋露和解,但姜秋露看都不看,直接拿起手机打起了游戏。罗成阳的经纪人气疯了,跳起来辱骂她,被派出所的警察赶走了。
乐至的人乘车离去,前面是一片寂静黑暗,后面是灯火通明的派出所,姜秋露站在寒风里,“饿了。”
经历近十个小时的混乱、嘶吼、辩论、检查、诅咒、辱骂,白田田已经麻木了,她什么感慨都没有,只有深深的饥饿和疲惫:“我们去吃海底捞吧,现在才两点,还开着门呢,附近两公里就有一家。”
姜秋露微笑:“好。”
她话语刚落,一辆敞篷跑车呼啸而来,停在姜秋露身前,驾驶位上的人打开车门下来。
“姜秋露。”
她应了声,做好面对狂风暴雨的洗礼,反而无所畏惧,可惜来人身量高,她仰首时气势便落了一截:“怎么了,老板?”
许越扬唇笑了笑,“做得漂亮。”
姜秋露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呆了一呆,解释道:“我是想和你商量,但你那时打不通电话,小费说你在飞机上。能联系上你的时候,我已经和罗成阳闹翻了,如果我不联合节目组把他搞掉,他肯定会先联系节目组把我挤出去,一旦他反应过来,我不知道他会做到什么程度……”
许越:“你不用解释,你没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