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梦桥收回思绪,轻轻的说了句:“也许吧。”
于晋烽到家时,家里还有人。
陆连骁穿着件睡衣坐在沙发上办公。
于晋烽一看时间,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赔着笑脸:“哥你又来了啊。”
陆连骁抬头挑眉:“不欢迎?”
“说吧,”他揉了揉眉心,暂且把工作放到一边,“到哪儿野去了?”
于晋烽立刻正色道:“同学发烧,我送他去医院——哎你还见过,就上回和我在门口说话那人。”
“你倒是助人为乐。”陆连骁等他平安回来,理由也算正当,不再追问。
倒是于晋烽看他脸色不好,多说了些:“最近公司事多?”
“公司成天也就这样。”陆连骁疲惫道,“是肖松那个傻逼。”
“肖松?他又怎么了?”
陆家与肖家生意做的亲密,肖松算是陆连骁发小。小时候还好,长大这两人的发展便完全是两个极端。
陆连骁手腕高人聪明也能吃苦,现在陆家算是上阵父子兵,事业势头大好。
肖松则完全是个二世祖,正经本事没一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荤素不挑男女不忌,浑的彻彻底底。
陆连骁和现在的肖松根本不是一路人。但肖松虽说不务正业,却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这么多年认识再加上生意场不好撕破脸,陆连骁便一直没断这个朋友。
不是一个圈又差了些年纪,于晋烽对肖松略有耳闻,见了几面倒也不熟。
他闻言猜测:“又给你惹事?”
“和我有个屁关系。”陆连骁烦躁道,“那狗比就他妈精虫上脑。”
于晋烽立刻笑了:“不会还对你们陆家那个大明星念念不忘吧。”
陆连骁嗤笑:“你看他敢不敢。人家陆锗是他能想的?他要敢纠缠陆锗,一个小时之内就会被陆锗粉丝集资暗杀你信不信。”
“和陆锗没关系。”陆连骁道,“他最近看上个在酒吧驻唱的小男生。人家对他没那想法,回回躲着他。这逼居然还较上劲儿,今儿跑去堵人家,泼了人一瓶水,被人甩了一巴掌,现在还不依不饶,非要查人家信息。”
于晋烽眉头皱起来:“那他这事做的是不地道——你没拦着他?”
“我要是不拦他,今晚你都不一定能见着我。”陆连骁顿了顿,“不过那小驻唱是挺个性,肖松脸肿了一晚。”
于晋烽乐的不行:“你说肖松怎么看上的都是唱歌的。就他那五音不全,也不怕人嫌弃他。”
“不说他,你还不早点睡。”
陆连骁把于晋烽赶回房,自己也回去休息。
第二天谢梦桥的烧已经退了。
为了不耽误学业他基本不请假,今天也照常去上学。
又是周一。
今天的国旗下讲话轮到八班。
八班班长说话语速慢,袁铮顶着太阳唉声叹气:“这个八班的闪电同学,我真想给他放个倍速。”
叶孜头顶上照例出现一片阴影,袁铮看着酸溜溜的说:“楚哥是真的偏心,我当时怎么就没有这待遇。”
楚迎无所谓道:“因为我就是个偏心眼的人。”
叶孜开口:“你要是热,我们换个位置。”
袁铮也就是过过嘴瘾,他哪敢让楚迎给他挡太阳,连忙拒绝:“不了不了,我怕折寿。”
叶孜:“……”
楚迎磨磨牙,似笑非笑:“没事,你能活的长。”
袁铮哎呦一声:“借你吉言,嘿嘿嘿嘿嘿嘿!”
袁铮还在傻乐,楚迎默默把后半句补上。
“……祸害遗千年。”
叶孜也开口接道:“少年王八万年龟,祝你活的更久。”
“学神,你变了。”袁铮嘤嘤嘤,“枉我诚心待你。那年杏花微雨,终究是错付了!”
叶孜开始后悔自己多嘴。
“袁铮,”楚迎道,“你努努力,电影大学的大门肯定向你敞开。”
他说完严肃道:“苟富贵勿相忘啊袁影帝!”
叶孜:“……”
他心说你们俩的实力应该势均力敌。
八班的班长终于把稿子念完,慢慢吞吞结束。
所有人如释重负,带着被太阳晒出高原红的脸回到班级。
时间一天一天过。
下周就是运动会。校篮球队的训练频率还是与往常一般。
操场上比往日热闹太多,大都是有比赛项目的同学在临时抱佛脚。
叶孜的障碍跑特殊,到现在也不知道具体项目是什么,只每天跟着楚迎跑四圈当健身。
不知不觉,下周周三到来。
多云,微风。
场地前一天晚上已经搭好。周三早八点,运动会开幕式准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