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只能设计女装。”
“老古板。”
靠在少年背上的女孩子伸手数着星星，背后的少年微微蹙紧眉头：“一个女孩子去研究男人穿什么衣服有什么好。”
“那我以后当设计师就设计女裙，还要起一个好的名字。”
“就叫花年月下。”
示意性敲门声打断回忆，慕宸风道了声进来，声音清冽不带任何情绪。
推门的又是另外一个秘书，递过来一沓资料和一个U盘，恭恭敬敬地回复：“慕总这是祁小姐毕业一年后的杭城行为资料，盘里是祁小姐在网上直播的回放视频。”
慕宸风点开U盘文件直接按日期排序，选中一个当天的回放播放。
秘书的脸色微微一变：“慕总，也许祁小姐只是开个玩笑。”
视频拉到最后一分钟，慕宸风点下暂停，屏幕上赫然八个字：征婚条件，帅且多金。
*
上午八点，CJ服装设计大赛准时举行。
按照初赛名次排位，祁珍刚好坐在第一排正中间。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展示舞台上的礼仪小姐，她们带着服装成品依次上台。直到看见熟悉的粉色木槿花，祁珍交叠放在腿上微微颤抖的双手才总算安静些。
这界大赛有点特别，所有通过初赛的选手带着设计成品前来参赛，由服装生产商直接举牌进行拍卖，直面真实的市场检验。
按照举牌次数和最终成交价才排决赛的名次，前三甲参赛者可以获得‘CJ杯’服装设计师奖牌和证书，冠军更可以享受到江省十佳服装设计师提名资格。
赛事奖项设置格外诱人，尤其对于祁珍这种毕业刚入职的菜鸟级设计师，得到奖项意味着以后的职场道路能少绕很多弯子。
祁珍的木槿花国风礼裙很快受到瞩目，竞拍次数一路飙升很快压过了初赛第一名的西式纱裙，竞价也很快被抬到祁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祁珍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双手环抱胸口，头微微低垂，耳尖因为紧张微微发红，一串琉璃流苏垂式耳环隐隐晃动……
慕宸风单手撑着扶手，目光疏离盯着屏幕，看不出情绪。
秘书很灵敏地问：“慕总，需要参拍祁小姐的作品吗？”
祁珍的作品，那身木槿花粉色淡雅国风礼裙此刻已经移动到了冠首的位置，恐怕不需要他也能轻松摘冠。她像一颗埋进砂砾中的鸽血红宝石，即使那么久不见阳光，破沙而出的时候还是那么容易让人心悸。
慕宸风不说话，秘书聪明地噤声了。
祁珍头埋得像鸵鸟一样，隔一会儿就会抬起头偷偷向台上望一眼，看到仍然在第一，就会放松地大吸一口气，腮帮微微鼓着再把头重新埋回去，像极了卖萌的土拨鼠。
竞拍走到一半，祁珍已经开始幻想她披着锦旗回公司扬眉吐气的形象。
手机忽然传来消息声——
小枚：珍珍快回来吧，姐姐快顶不住了。
祁珍赶紧回复：怎么了？丽姐又找茬了吗？我下午就回去，上午我手上没什么重要工作的。
小枚：都快被她挑刺挑死了，哎她就是故意的。早晨还特意开晨会训斥，说不要随便请假。
还真是一天都不放过，祁珍气氛地鼓起小腮帮，继续回信息，台上的竞拍情况完全没有继续注意。
祁珍：我也没随便请假啊……
慕宸风移动鼠标推近画面，能看见她鼓着腮帮愤愤然的表情，手指飞舞在发信息。
不知道跟谁聊天，这么投入。
慕宸风微微蹙眉。
又结束了一轮举牌，台上祁珍的服位牌却突然连掉四位，瞬间跌出了前三甲。
专心打字的祁珍却根本没有察觉……
一会儿的功夫，祁珍又掉了两个名次。
慕宸风黑瞳收紧，脸色异常暗沉：“核对下，一分钟前是不是有人同时竞拍了1号4号和6号。”
秘书很快给出确切回答：“是的慕总。”
“那这个人是不是刚刚又投了2，3，7号。”
秘书低头又核对了下从杭城传过来的第一时间竞拍资料，惊讶地点头：“是的慕总，你怎么知道？”
慕宸风眼神犀利，隐隐冒出一丝寒光，干脆利落地下令：“用杭城东莞的账户去拍9号。”
“好的，“专业的秘书已经开始帮忙调度资金，”慕总先拍多少金额。”
“一次性把9号拍下。”
秘书微微一愣，但依旧迅速执行指令，专业有素。
祁珍望着手机上刚收到的消息，捂着唇抑制发笑的欲望，肩头却还是抖动的频率。
冷不丁地祁珍却感觉坐在旁边的姑娘戳了她一下。
“你是不是花年？”
“啊？”祁珍讶异。
“不好意思，我们两个初赛作品名次在正好挨着，所以你一来就特别注意了下你。看见你一直关注那件木槿花，才大胆猜测是你。”
这样啊，乍然被人认出来，祁珍不太好意思地摇了摇手算打招呼。
那姑娘跟着指着台上道：“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啊。”
“嗯？”祁珍顺着姑娘的视线向台上望去，耳边传来姑娘恭喜她的声音。
“你夺冠了，有人花了一百万拍你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