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吸收一点……应该没问题的吧,反正陆萧身边那么多……
想着想着,沈诏悄悄坐了起来,凝神探向陆萧周身的灵气。
几乎是接触到那些灵气的瞬间,沈诏的脸色就突然一变:这、这灵气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人总是喜欢穿一身白,表情永远冷清的仿佛天塌了都不关他的事,看向自己的时候,淡色的眼眸如琉璃般剔透,却不含一丝情感,像是最尊贵的天神,俯视着一切众生。
想到这里,沈诏又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人曾经提着剑从神魔界追杀自己到人间界,追了整整两个月的事情,顿时脸色一白,也不敢再去打陆萧周身灵气的主意了。
万一陆萧真是他的亲戚,自己不得直接被剁成泥喂太清宫的锦鲤啊……
于是,沈诏硬是饿了一晚上,翻来覆去地叹气,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脸色发青,精神明显萎靡不振。
黄玉看到他的状态,吓了一跳:“沈诏,你昨天干嘛去了,怎么这副样子?”
“就是因为没干嘛,才成了这样子啊……”沈诏有气无力地坐在花坛旁边,看着几个人认真地在练剑,动都不想动。
今天羊高和云芝都没来,剩下的小弟子主要是去消化前两天学习的内容,再把剑招练会,这也是他们到之后一个月都需要练习的东西。
对于不少人来说,心法已经很难背,更不用说复杂的剑招,所以大家大都磕磕绊绊地学着,只有一个人跟别人都不一样,非常惹眼。
陆萧的剑招已经比划的行云流水了,一招一式都是标准动作,他虽然只有十五岁,削瘦的身材舞起剑来,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凌厉气势。
沈诏看了他半天,直到陆萧停了动作也望了过来,他才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继续把玩着手里的东西。
一个人影慢慢靠近沈诏,想趁他不注意拍一下他的肩膀,却在即将走近沈诏时被一个直击面门的东西吓了一跳,立刻弯腰避过,狼狈地坐在了地上。
沈诏毫不留情地笑起来,倒在地上的秦子恒也不生气,爬起来拍了两下衣服上的灰,坐在沈诏旁边。
“你怎么不去练剑?”秦子恒问道。
沈诏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先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秦子恒笑笑:“我们那边心法传授完了,师兄说让我们自己领悟,我问他能不能去别的地方走走,他说可以,但是不能回来的太晚,我就跑过来了。”
“对了,你刚刚是拿什么扔过来的?”说着,秦子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边,在不远处找到了一枚钱币,内方外圆,圆边还被磨出了不少锋利的锯齿。
“我的天,沈诏,你这是从弄哪来的?”秦子恒好奇地把玩着那枚钱币。
沈诏低声笑道:“从比试场捡的。”
秦子恒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这东西的来源了:拜师前最后一场比试的时候,一个叫罗淮的人扔出了不少暗器,一直丢在场上,直到他们离开都没有清扫,看来沈诏时趁人不注意捡了几枚,还专挑最贵的金钱镖捡。
秦子恒无奈地摇摇头:“你啊……”
两个人坐在一旁有说有笑,旁边练习的黄玉看不下去了:“那位兄台,你可小心一点,跟着沈诏是会退步的。”
秦子恒顿时笑出来,回道:“谢谢提醒,我会离他远一点的。”说完笑着拍了拍沈诏:“看到没有,才几天他们就对你评价这么准确了。”
沈诏耸耸肩:“冤枉,我只是懒得动而已。”
两人还在说话,场上却突然安静了。
沈诏抬头,就看到场中多了一个人,穿的也是弟子服,花纹却是紫色的。他看了一下那个人的脸,发现是昨晚跟着于临的那个戒律堂小弟子,好像是叫严力的。
严力摆出一副前辈的架势,皱着眉看着众人:“剑招重要的是动作,一个个动作都不标准,怎么能练好功法?”
秦子恒看着,皱眉低声咕哝了一句:“这谁啊?”
沈诏立刻用胳膊碰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
严力批评的正是还没熟悉剑招的孔照,孔照表情有点委屈:“可是云芝师兄说,动作标不标准无所谓,只要适合我就可以了……”
严力立刻瞪眼:“那是云芝师兄!你以为你能和他一样吗?你是一等火灵根吗?”他又看向孔照的剑,“用这么花哨的剑,你来是要修习术法的,不是来耍帅的!”
孔照闷不吭声地低着头,站在一边。
严力的目光又看向了祝雨辰,发现她长得十分标志可爱后,表情变得和缓了一点:“你叫什么名字?”
“祝雨辰。”
“哦……雨辰啊,你的招式我看了,还可以,继续练习!”
祝雨辰低声道:“谢谢师兄指点。”
严力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自己想找的人,问道:“那个叫沈诏的呢?”
沈诏举了举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