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相府门前停下,许父还在宫里,姑姑出来迎接。
“倾儿今儿玩得开不开心?”看见许倾额头的伤,姑姑神情马上紧张起来:“这额头上的伤怎么回事?”说着上手就要去碰,又怕碰坏了,在伤口前停住。
“挺开心的,姑姑不必担心,小伤,不小心碰的,”院子里弥漫着股草药的味道,“姑姑,李琟呢?”
“估摸着这会儿在别院给你熬药吧,早上你走了没多久他便也出去了,过了没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知道啦。”
李琟的别院在相府南边,许倾叫莲蓉去铺床,自己稍后回屋子歇息,自己去了别院。
草药味儿愈发浓厚,别院映入眼帘。
相府大得很,许倾没怎么走过,这还是头一次来自家这别院。
与想象中相差甚远,院子用竹篱笆围着,栽种了不少花草,与府中他处的花草不同,府中的花草名贵得很,这别院四周的都是些色彩明丽的野花。
许倾推开栅栏,见李琟手中握着把小扇子悠悠扇着炉火,该是那口小锅传出草药的气味。
许是天生的,许倾对草药味并不反感,反而觉得闻起来舒服,可身边人都对草药避之如蛇蝎,倘若冲剂和胶囊能治好的,绝不会碰草药。
“我能扇扇吗?”
她过来李琟便留意到了,此刻也不意外。
李琟自然地让开,许倾落座在小板凳上,接过李琟手中的扇子,学着他的样子慢慢扇着,火苗却忽大忽小,不老实。
“还是给我吧。”
“为何你一扇,这火就老老实实的?”
“许是这火与我相熟了。”
说的话倒是有趣,只是面无表情。许倾四下瞧瞧,见有片小菜园,上面架起了架子,瓜藤爬倒一半,长势正好。
“自己种的菜吗?”
“嗯。”又添了句:“习惯了。”
难怪那双手掌心有些粗糙。
“听说你之前在山里随位先生习医,那你可曾在山中遇到过豺狼虎豹?”
“豺狼虎猫倒没有,豺狼虎豹般的疾病见过不少。”
听了忽觉新奇,还未见过李琟为他人看病是何样:“你在山中也会替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