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笑着接过话头:“忙好啊,忙才赚钱哎。那都有什么。婶子你不如直接卖点给我。明天好少拉点。”
“好,好。”王婶应下了。看来她本来就有这个意思。
王婶和阿婆两个人别看都是女人。地里活是真的麻利。红薯和土豆都种得好。虽然收上有段时间也不影响它的质量。
王婶:“这红薯倒不怕放。土豆你可看着点。这东西不好储存。”
除了这两样,鸡蛋也不少。甚至还有鹅蛋。小孩两个拳头那么大。夏欢看着院子里几只聒噪的大鹅。有了想法。
“王婶,这鹅苗鸡苗。街上有得卖不?我也养一些。”
王婶正收拢麻袋:“哪用,我们这就有几只。
你先拿回去养着。我自己家育的苗。比比人家卖的肯定要健康些。”
最后她们不得不开了三轮车拉上去。因为太多了。夏欢看什么都新鲜。这个要一些,那个要一些。
最后院子里堆了一地。地窖在后院。在房子的墙面的旁边。特意做得很隐蔽。看起来和周围的泥土地一样。
实际上有一个隐藏起来的暗扣。一扣大门就弹开了。地窖当初修可是花了夏欢不少功夫。
底下的材料,比起她贪便宜选的破瓷砖比起来可贵多了。她要足够结实。别说老鼠,穿山甲也难进来。
要不然存着存着。粮食全喂了小动物。那夏欢绝对会气死。
地窖做得也不大。约莫也就是六米x三米。不过足够高,足足五米。做地下室都绰绰有余。
当初或许是谍战片看多了。她甚至还修了一条通往后山的地道。狡兔三窟嘛。
红薯和土豆,她干脆连麻袋都不解。直接塞进了角落。就这些东西,连边边角角都没填满呢。
鹅苗和鸡苗还不能放室外。王婶友情借助了几个笼子。里面堆了一点破棉絮。等待它们的位置,就是一楼旁边的厨房。
毕竟厨房什么都没有,还在房子外。分开的设计,起码好清理。
屋子里糯米和黑米已经不在沙发上了。不知道又钻去哪里了。夏欢也没管。饿了会自己出来的。
等夏欢洗完澡正打算往床上躺的时候。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蓝色的被子似乎鼓起了一个小包?
夏欢对比了一下左右两边。确实鼓起了一个包。掀开被子一看。
五只狗崽缩在一起。被子一掀开,还不太乐意得哼哼唧唧起来。
夏欢都要无语了。它们怎么这么致力于折腾自己?如果刚刚她没认真看。这一百多斤压下去哦。
不死也内伤哦。
“知不知道你们死里逃生了?”夏欢指着几只小狗的脑袋。可惜它们听不懂。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这床单才洗完一天又要洗了。夏欢把几个小家伙挪了挪。还好没看见什么不明液体。
起码没尿没拉。她松了口气。找出一个快递的纸箱。垫进去一个冬天的枕头套。把五只小狗塞了进去。
她煞有其事得一个个点过脑袋说:“我告诉你们,乖乖的在里面。我去给你们拿饭。谁乱跑谁没饭吃。”
当然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莫名其妙的哼唧声。
没有买狗粮。这第一天就只能拿白米饭凑合了。夏欢喂完小狗,终于躺上床。
心里居然还挺开心的。她以为村里会过得很惨。没想到,外婆的人缘不错。到这么多年后了,她还能蹭上一点。
第二天清晨让夏欢醒来的不是鸡叫声。不是太阳。也不是闹钟。
而是,她认真看着趴在自己肚子上睡的正香的两只短毛狗崽。再看看枕头旁边的三只。
随后她很确定自己的床起码半米高。它们到底咋上来的。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任务。给它们在一楼安个窝。
这时候天还没亮。深蓝色的暮色和远处一线光明混合。颇有诗意。朝阳不如夕阳那么艳丽。多了几分金橙色的辉煌。少了几分绯红。
夏欢正刷牙呢。大门就被敲响了。
“夏欢姐姐,我妈妈叫我上来叫你吃饭啦。”
门外的声音很稚嫩。是个小女孩。五六岁左右,穿着件粉色外套。
这是王婶的老来女。生了三个儿子,都不打算再生,谁知道意外怀了这么个宝贝闺女。
王婶很疼这姑娘。取了个钰字。叫徐诗钰。
夏欢:“小钰,早上好。刷牙了吗?”
徐诗钰点点头,很认真得说:“刷过了。夏欢姐姐。”
小奶音很甜。夏欢从屋里摸出两个小麻花。那是坐车买的小零食。可惜她这人不爱这口。剩了不少。
这会刚好逗小孩用。
“吃吧。刷了牙就可以吃。”
徐诗钰想接,又没敢接。犹豫了好久才可怜巴巴看着夏欢说:
“不能吃。妈妈说吃多了上火。”
“嗐。”夏欢有心逗她:“你吃了你妈也不知道。反正就往和你知道。我又不跟你妈告密。”
这孩子还是摇头:“不行,要是被发现。会被打屁股的。”
夏欢拉起她的手往下面走:
“你妈还舍得打你啊?”
徐诗钰扁了扁嘴:“只有妈妈打。”
夏欢差点憋不住就笑出来了。其实她还挺喜欢小孩的。当然是乖巧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