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哲提醒她,“走吧,盛小姐。”
......
当日夜里,文哲安全将她送抵桃源居。
不比白日的繁艳,夜色里中的桃源居尤显静谧,颗颗还未开花的桃树谧在暗处,隐约听见几声窸窸窣窣。
文哲替她开门下车时,面带歉意地开口:“是我今日照顾不周全,令盛小姐受委屈了。”
“不怪你。”她露出微笑,以示宽容。
“对了,文哲,”星晚双脚着地下了车,停在原处没离开,“医生有没有说我是什么原因导致晕倒?”
——只说身体原因,不提失忆。
这是沈知南的原话。
文哲不禁感慨,沈知南真真是心思缜密,连她醒后会追问原因这等琐碎都考虑到。
“盛小姐,医生说您接连几日休息不足导致的,没什么大问题,不用过度担忧。”
星晚自然是不会去怀疑文哲的话中真假,只颔首然后往桃源居内里走去。
已有人守在门口。
桃源居里唯一人,日夜看守打扫,那就是江渔。
江渔接到通知,说今日起,桃源居就有女主人了,她是吃惊又紧张,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还是第一次沈先生将一个女人带回家!
那女子穿羊毛黑裙,裹出的身段遥遥看着都很是美好,月色下脚踏白光而来,踩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渐渐近了,就看清了眉眼。
那样貌,岂是一个美字能形容的。
世人大多眼孔浅显,只见皮相,未见骨相。
骨相分数种,以美人骨最出众。
江渔没由来地想到这么两句话,她平时喜欢关注娱乐圈女星,但是眼前这位和那些个女星比起来,毫不逊色,甚至能更上一层。
“您就是盛小姐吧?”
“是,你好。”
“我是江渔,女管家,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尽管吩咐我。”
江渔主动迎上去,简短的对话以后直接领人入内。
桃源居内外兼修,从外看磅礴大气,从里看奢华精致,处处摆放着价值昂贵的古玩,字画书法、瓷瓶器皿、放眼望去的全是金钱的味道。
沈知南爱集古物件儿,懒得有点爱好,付诸于行动时在旁人看来倒是声势浩大,一件接一件,不经意间存满库房还不自知。
摆出来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
盛星晚浮光掠影般地看上几眼,她太累,暂且没有品玩古董的兴致,只随那江渔上了楼。
推开房门,打开灯那一瞬间,她止步不前,“这是沈知南的房间。”
江渔说:“是呀,先生吩咐,您不是客人,也是桃源居的主人,主人哪有居客卧的道理。”
桃源居的主人,她那里担得起?
星晚苦笑着,唇角带着涩意,沈知南这是要将她捧上云端呢,他收手容易,她回头再难。
别贪图一个男人对你的好,等他哪天对你不好,那你就一无所有了。
当她说出要睡客卧时,江渔是反对的,“盛小姐万万不可,沈先生多宠你阿,让我早早备好您要穿的衣服和要用的化妆品,都放在主卧呢,先生可是将他的衣柜分了您一半儿呢。”
江渔走到高高衣柜边,拉开,发现里面果真都是全新大牌女装,符合她的穿衣风格。
沈知南要将她握在股掌,实在是太容易了,他仿佛认识她多年似的,十分了解。
越是这样,她便越是抗拒。
无论江渔如何规劝,星晚还是一意宿在了旁边客卧。
......
第二天的夜里,半梦半醒间只觉床榻微陷。
温凉的手将她身子捞去,卷进炙热的怀里,她轻咛一声表示被弄醒后的不满。
烟味,薄荷味......沈知南!
好几分钟过去,星晚才意识到此刻的状况,脸是贴在男人胸口的,隔着一层薄薄衣料能窥闻心跳声,铿锵有力。
莫名其妙就睡在一起了?
她不太能够接受这个场景,用手抵着男人坚实胸膛企图推开他,却发现被他圈得很紧。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慵懒的嗓音,“别闹,我累。”
他应该是明天才回来的,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这姿势实在是暧昧得不行,让星晚无暇思考其他,只想着怎么脱离,她往左,挪不动,往右呢,还是挪不动。
又推不开,如身陷囹圄。
沈知南察觉到怀中的女人动来动去,他阖着眼微叹,“做我女人抱都不让抱了?”
“......”
“让我睡会儿,乖。”
本是冬日的时节,两人一起偎着该是温暖才对,但是星晚后背已经冒一层汗出来,她又动了动,却被男人在腰上捏了一把,“你知不知道在男人怀里乱动很危险?”
这下是真不敢动了。
“沈知南......”
“嗯?”
“你回你房间睡阿,拜托,我好热。”
“那把衣服脱了。”
沈知南懒懒地回她一句,手立马就付诸了行动,摸上她的衣角威哄般:“要不要乖?”
上次差点在女厕被他吃干抹净,星晚是真的不敢乱动了。
见她安分下来,黑暗里,沈知南在她额角轻轻落下一吻,凉凉的,湿润的。
星晚:......
不得不说,那一刻的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