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想跑也要能跑得了啊。主要是我看得出来，您真的对玉墨不错。除了那一丝贪婪，我并没在您身上感受到任何杀机。所以我打算赌一把。”
“所以你抓到个机会，就迫不及待的拜我为师。然后又一路高调加入了丹阁、器阁和阵阁。”
牧戈苦笑。“您放了我一条生路。我总是要让师傅您感觉物有所值。不能让您老人家后悔不是。”
砂盛天听了，忽然放声哈哈大笑。“好一个奸猾的小子。说起来那日若不是我收了玉墨为徒，再加上你之前在屋内的测试太过出色，让我心生惜才之心只怕你现在早已变为丹药了。”
话说到这里，牧戈郑重的起身，深深给砂盛天作了一揖。“谢师傅不杀之恩。我知道对于一名修炼者来说这个诱惑有多大。可能做到像您如此对我的，只怕整个巨炎也没有几人了。”
砂盛天微笑着捻了捻胡须。“哎，谈何容易啊。师父也动摇过好吧。不过有一个人，让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谁？”
“你猜。”
“嗯……应该是一朵师叔。”
“呵呵，你这小子果然是装傻充愣的高手。”
“呆了这么久。若是连一朵的真实身份都还搞不清楚，那你还真不如把我拿去炼丹得了。”
砂盛天眼神忽然开始变得冷厉起来。“所以你才故意接近她，故意逗着她，天天缠着你们。”
牧戈苦笑。“师父，我承认我是还有些心机，一朵在客观上也确实成了我们的一层保护伞。但我想您应该清楚，我并没有刻意的利用过她。否则只怕我也活不到今天。”
砂盛天点点头。“一朵是我的小师妹。也是上一任的宗主，我的授业恩师的女儿。所以在我的心中她是极重的。”
牧戈虽然有些犹豫，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师父，我想知道一朵为什么始终是像孩子般的大小。”
砂盛天仰头，目光望向了远方。“当年师父飞升仙界不久，师娘竟然也感应到了飞升雷劫，这本是一件好事。可惜师娘那时却发现自己怀了一朵。如果以这样的状态去度飞升雷劫，十有八九两人都会遭遇不测。所以师娘只能提前生下了一朵，忍痛将她托付于我后，便也飞升仙界了。”
“这么说一朵是一名早产儿。”
“早产儿？”砂盛天显然没有听过这样的新鲜名词，不过仔细琢磨，这个词还确实用得相当贴切。“嗯，应该是这样吧。她当年出生时还不到我手掌的大小，全身上下红彤彤的，可怜极了。”
“就因为这个，所以一朵一直都长不大吗？”
“确切的原因，其实我也不甚了了。总之小师妹的生长极其缓慢。直到现在看上去都还像一名六七岁的孩子。”
对于这一点，牧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想想，只要这位小师叔每天过得快乐，长得慢点又有何妨。谁能像她这样幸福的拥有数百年的童年时光。
砂盛天仿佛看出了牧戈心中所想。“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她健康快乐，长慢点也没什么。”牧戈点点头。砂盛天却叹了口气。“本来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现在不行了。因为老天留给一朵的时间不多了。”
牧戈听了，心中咯噔一下，不自觉的就替一朵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