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真的吗？爱她……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吗？
刚刚强装镇定的眼神，又飘忽飞起来了，不敢看宫墨寒灼灼如夏日的眸子。
然而那一句告白却在她的脑海中震荡回响……
程雪欣的面上，好像被千万把刀割一般，刺拉拉的疼。
两人深情款款的样子，着实碍眼，让她想冲上去一把撕碎这副场景。
在她心中，宫墨寒怎么可能会不爱她，他对她是无底线包容的。
无论她走在哪里，只要她愿意回头，他总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她。
可是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曾经对她的温柔，现在属于另一个女人。
程雪欣呆呆愣愣，好像丢了魂一样。
“爹地，你们怎么那么啰嗦？你不是说了要照顾好妈咪吗，怎么我才离开一会，妈咪就这么虚弱了？”
晨晨天真无邪地探出头来，抱怨道。
听到晨晨的声音，宫墨寒心中阴翳一闪而过。
程雪欣真是好算计，特意挑晨晨的学校和他们相遇。要是闹出什么事来，晨晨还有脸在学校继续上学吗？
他看向程雪欣的眼神更加不善，但是他不想牵扯到孩子，于是隐去了恼怒。
他伸长手臂，随手将晨晨抱进怀里。
方清妍有些尴尬，他们的经历就是一出狗血剧，让尚在年幼的晨晨看到宫墨寒的旧情人，真是怎么想怎么窘迫。
她狠狠瞪了一眼宫墨寒，谁让他情史那么丰富。除了程雪欣外，恐怕还有其他狂蜂浪蝶……她的心又像吃了柠檬一样酸涩。
她心烦意乱，不想再看这个可恶的男人。
“晨晨你怎么来了？”她有些担心。
晨晨将手背在身后，宛如一个老学究：“妈咪，我一直都在，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姨姨怎么还不走啊？”
虽然只言片语，但是大概事情他也拼凑出来了。
就是他爹地和姨姨曾经是情侣，但是后来爹地腿脚残疾后，姨姨弃他而去。
现在他完全戴上了有色眼镜，看姨姨光鲜亮丽的外表好像也染上了一层黑色。
哼，让你嫌弃我爹地！他爹地可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残疾又怎么了？好多人还是望尘莫及，更何况，他现在完全康复了！
方清妍仔细观察晨晨，确定他没有因此产生负面情绪，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露出笑容：“别这么说，你姨姨只是魔怔了，想通了就好了。”
有些事情，她们心知肚明就好，向别人诉苦给她难堪，她却很不情愿。
她们现在的距离很近，但是那短短的几步路，却像鸿沟横亘在她们面前。
她们再也回不到从前，曾经的亲密，好像镜花水月一般。
或许本来就是假的，表姐有把她当过亲密无间亲人吗？
晨晨嘟着嘴：“姨姨，爹地已经说了，他现在不爱你了，你就别纠缠了。”
程雪欣将目光转向这个最贱的小男孩，眼光像杀人一样。
她心里一凛，这个男孩没有被她的气势吓住，反而眼神犀利，好像看透了她的内心……
程雪欣阴沉下脸：“你是清妍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