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
带着浓浓的,春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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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禾重生一次,加上前世的记忆,总共被教引嬷嬷教导过两回。
虽说她不经人事,这一回生二回熟,她应该不怕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有些冷,指尖微微地发着颤,唇瓣也凉得像秋夜的雨珠,滚在赫绍煊逐渐炽热的脸颊,有些冰火两重天的意味。
赫绍煊僵直了身子,情不自禁地拢住她的手臂,感受着她那柔软肆意挤在自己肩窝。
他能听得出来楚禾的气息愈发急促,拂过他耳畔就像蝴蝶振翅,惹得他几乎无法抑制自己。
他按住楚禾的肩膀将她钳制在原地,自己则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徐徐将浊气吐出,心中难安的躁动终于停歇。
赫绍煊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窝,咬牙切齿地低声在她耳边道:
“等你长一两岁再想大人的事。”
随即也不等楚禾开口,他便翻身下床,还不忘回头替她掖好被角,转身匆匆走出了门。
直到再次浸润在井水之中,冰凉的井水将他灼烧全身的大火浇息,赫绍煊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正是年少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那样纯洁无瑕的玉体几乎毫无定力可言。
只不过心底里的怜惜,令他硬生生从中抽离了出来。
过了半晌,赫绍煊这才回到了寝卧。
他又换了一身衣裳,回到床榻时楚禾已经穿上了薄薄的纱衣,闭上眼睛已经睡着了。
她的面容放松而恬静,似乎睡的正香。
赫绍煊轻手轻脚地躺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入眠。
或许是连日来的操劳得到了舒缓,楚禾从睡梦中苏醒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她睁着惺忪的眼睛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赫绍煊侧身躺着,还在睡梦之中。
他的长臂将她圈在自己的禁地之中,身上灰紫色的丝袍并未扣齐,隐隐露出腰腹如玉刻般的雕痕。
忽然想起来昨夜的情形,立刻便面红耳赤地将脸埋进被窝里。
只是她动作有些大,唯恐赫绍煊会忽然醒来将她捉出来,于是便从缝隙之中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柔然的长发垂落在榻上、肩上,尾端被一根丝带束起,额前一些散发也整齐地别在耳后,露出他饱满的额头,清晰的眉骨与下颌。
他睡觉的时候,凤眸微微向上扬起,薄唇轻启,舌尖无意识地舐了一下上唇,似在梦中呓语。
楚禾偷偷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忽然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
她不会吻,睁着眼睛近距离地看着他,将唇贴在他唇上一会儿,见他毫无反应,这才讪讪地退开,谁知腰间忽而有一只大手箍住了她。
那双凤眸随之睁开,装着七分慵懒,三分戏谑。
她慌忙躲开,赫绍煊舔了舔唇,脸上露出一个笑意,忽然按着她的肩将人推在床榻上。
楚禾紧张地闭上了眼,他却许久没有碰到她。
楚禾再睁眼一看时,赫绍煊忽然重重地倒了下去,脸色煞白,额头冒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
楚禾吓了一跳,爬起来跪坐在他身边,抬手探了探他的额间,果然触及一片滚烫。
她轻唤了赫绍煊一声,可他却紧闭着双眼,毫无反应。
楚禾连忙披了件衣服下了床,随便穿了双鞋便奔到外面,将画棠院的两个侍女叫来,命她们一个去请大夫,一个去准备凉水和毛巾来。
等大夫来的时候,楚禾一边用凉水浸湿的帕子给他降温,一边让侍女又从柜子里取了一床被子出来,严严实实地给他盖好。
没多时,方才她遣出去的侍女便带着一个大夫进来,为赫绍煊诊脉。
在这空隙,楚禾悄声将那侍女带出门,走到廊下将自己的令牌交给她,嘱咐道:
“你去外院随便找一个禁军侍卫,让他拿着我的令牌去军营寻谢照衡谢大人,私下告诉他王上突患急病,让他不要声张,稳住军心为上。”
那侍女闻言,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拿着令牌匆匆去了。
楚禾走回屋内,有些担忧地看着床榻上昏睡不醒的赫绍煊。
昨夜他还好好的,难道就是晚间出去的那一次染上了风寒?
此时大夫已经诊完了脉,转身朝楚禾一拱手道:
“王后娘娘放心,表征凶险而已,只是寒热冲撞所导致的风寒之症,待老夫开几副发汗的汤药,将寒气逼出去便能见好。”
楚禾连忙命人准备了笔墨,站在一旁等大夫写完了,便立即命人去抓药。
谁知药还未端上桌,楚禾便听闻谢照衡求见。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命人将他请了进来。
谁知谢照衡并不是独自一人前来,他身后还跟着上一回给赫绍煊针灸的那名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人。
谢照衡朝她拱手道:
“王后娘娘,这位是老臣的师兄,擅医理药理,可否让他为王上请脉?”
楚禾踌躇片刻,脑中全是上一回老人扎在赫绍煊背后的那一排针。
那老者似是看出了楚禾的担忧,朝她翩翩然一拱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