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回来的路上,岳不群终于同意了林平之和岳灵珊的婚期。这一回儿华山,就开始准备林平之和岳灵珊的婚礼了。而就在此时,恒山派竟然来了两人,是仪文和于嫂,她们俩告知自己这个华山派掌门人,令狐冲于二月十六日要做那恒山派掌门人。
岳不群略加思索道:“两位既然来了,不如参加完小女岳灵珊和我那徒弟林平之的婚礼后,再回恒山派不迟。”
而岳不群不管仪文和于嫂如何诉说,就是执意不让她二人回去,二人就这样,被软禁到华山派了。而华山派众人,都在忙活着林平之和岳灵珊的婚礼。
而在这期间,却有一个人,他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溜到岳不群夫妇的房门外,偷听二人的谈话。岳不群夫妇的房子,一面在悬崖峭壁之侧,另一面却是华山派众人时常会路过之所。
那黑影竟然依托着悬崖峭壁上的树木,每天晚上都悄悄的挪到窗户附近,藏身到一颗大树之后,偷听房间内的动静。可能是真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吧,这天晚上,那黑影同样是隐身到那颗大树背后,他却听到了房间内的谈话之声。
只听宁中则说道:“师哥,我觉得你近来神色不对,是不是练那紫霞神功有些儿麻烦?可别太求精进,惹出了乱子来。”
岳不群笑了一声说道:“没有啊,我练功可顺利得很呢!”
宁中则道:“你就别瞒我了,为什么你近来说话时,连嗓音都变了,变得又尖又高,倒像女人似的。”
岳不群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说话向来就是这样子的!”此时窗外之人听到他说这句话,嗓音的确是尖锐得很,像极了一个女子在大发脾气一般。
岳夫人道:“你还说没变?你一生之中,就从来没对我这样说过话。我俩夫妇多年,你心中有什么解不开的事,何以要瞒得了我?”
岳不群道:“我当然有解不开的事啦!嵩山之会为期不远,左冷禅意图吞并四派,其心昭然若揭。我为此烦心,那也是有的。”
岳夫人道:“我看还不止于此吧!你的枕边人再粗心,一样会比别人多看到一些东西的!”
岳不群气恼着说道:“你就是瞎起疑心,此外还能有什么事吗?”
岳夫人道:“我说了出来,你可别发火。我知道你是冤枉了冲儿。”
岳不群道:“我冤枉了冲儿?他和魔教中人来往,和魔教那个姓任的魔女结下私情,天下皆知,我又有什么可冤枉他的?”
岳夫人道:“他和魔教中人结交,你自然是没有冤枉他了。我说你冤枉他的事,是你诬陷他偷了平之的《辟邪剑谱》!”
岳不群道:“难道那剑谱不是他偷的?他的剑术突飞猛进,比你比我还要高明,你又不是没见过?”
岳夫人道:“那一定是他另有什么际遇,才会剑术大进的!我可以断定他决计没有拿那《辟邪剑谱》。冲儿任性胡闹,不听你我的教训,那是有的。
但是他自小光明磊落,决不会去做那偷偷摸摸之事。自从珊儿跟平之要好,将他撇下之后,他这等性高气傲之人,便是平之双手将剑谱奉送给他,他也决计不会收下的!更何况是偷?”
岳不群道:“你这么说来,咱们将令狐冲这小子逐出山门,你倒似好生后悔了吗?”
岳夫人道:“他犯了门规家法,你执行祖训,清理门户,自然是无人可以非议的。但是你说他结交左道,罪名已经够了,何必再冤枉他偷盗剑谱?其实你比我还明白得多,你明知他没拿平之的《辟邪剑谱》!”
岳不群大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才行!”
岳夫人缓缓的说道:“你自然知道,只因为这部剑谱,是你取了去的!难道你现在还不肯承认吗?”
岳不群怒声道:“你……你为什么说……是我……是我偷了这剑谱?”
岳夫人说道:“那日冲儿受伤昏迷,我为他止血治伤之时,见到他身上有件袈裟,写满了字,似乎是剑法之类。第二次我给他换药,那件袈裟就已经不见了,其时冲儿仍然昏迷未醒。这段时候之中,除了你我二人,并无别人进房间,这件袈裟可不是我拿的!”
预知《辟邪剑谱》是不是岳不群所拿,窗外之人又是谁呢?那《辟邪剑谱》最后会落入谁的手中?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