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笧道:“有个高丽来客在庐州境内被人劫走,我和展护卫二人循着线索追到附近。”
展昭听孙笧和这个陌生俊俏公子的对话,全程听得胆战心惊。他担心的事情竟然是真的!公孙大人怕是真的中邪了。
展昭和‘公孙策’共事的时间好歹算算也快两年了,虽然不敢说完全了解公孙大人,但自以为好歹能稍微摸到对方的脾气性格。
公孙大人很少笑。展昭仅有的几次看到公孙大人笑,都是公孙策极为愤怒的时刻。每一次公孙策笑了之后,引起他怒火的人都会发生极其惨烈的悲剧。
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公孙大人,和怒极反笑,歪着嘴角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公孙大人。这两种形态才是公孙先生的常态。
谁能想到日常冻死人的冰山会突然解封?还一下就对一个人如此温柔小意?往日不苟言笑的公孙大人都能引得县衙府外车水马龙,各色大家小姐暗戳戳坐着家里的马车堵在门口,以期和他来段偶遇。若是让庐州各个适龄小姐看到如此形貌的公孙大人,怕是要当场疯过去半城人。
惊疑不定的展昭听到公孙策直接就把自己的官职和他们此行的目的一起说了,眼看就要说得更详细些,立刻阻止:“咳咳……”
公孙策冷冷瞥了一眼拼命咳嗽的展昭。行走的冰山再次开启最强烈的冷风模式。
展昭:……
就在展昭都要忍不住拔剑给公孙先生驱邪的时候,公孙策的目光终于挪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展昭的咳嗽起了效果,公孙策到底没有把所有事都说完。待他看向赵霁,目光再次暖意融融:“你呢?”
赵霁面色复杂一言难尽。
公孙策看到赵霁这幅样子,眉头锁了起来。目光在赵霁不合身的宽大长袍上巡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赵霁头顶简单不朴素的男士发髻上。
眼神立刻就变了。
下一秒,展昭和赵霁就看到公孙策转身拔剑,毫无征兆地对着赵霁下来的车厢就是当空一剑!
凌厉的剑气直接震碎了马车。
雄娘子狼狈从马车中跳出来,跌跌撞撞在地上狼狈翻滚了一圈,好不容易停住身体,捂着内伤的胸口噗地一声呕出一口鲜血。看样子是因为这一剑受了不小的内伤。
车夫身后的马车炸了,马车前的骏马受惊唏律律地嘶鸣,扬起前蹄要奔。被公孙策快步上前,一把自空中拉回了,回身朝展昭丢了个眼神。
展昭和公孙策毕竟共事几年,这些默契还是在的。虽然不知道为何公孙策会骤然发难,但还是很快地飞身直奔到受了内伤的雄娘子面前,挥刀,刀刃逼近对方咽喉。控制住了起身想跑的雄娘子。
雄娘子恶狠狠瞪着公孙策,略带些担忧得瞥了一眼公孙策背后的赵霁,似是害怕公孙策会对赵霁不利。痛骂:“小贼!你要做什么?”
公孙策握着已经安抚下来的惊马,朝瑟瑟发抖的车夫抱歉,挪动身形,直接挡住了雄娘子的视线,对雄娘子的态度倒是因着他向赵霁那关心的一瞥而好上了一分:“做什么?我该问你才是!这位小公子头顶发髻是皇家样式,却穿着不合身材的白色长袍,衣袖处略有破损,后颈处埋入发间的部位有不甚明显的淤青。明显就是曾经受到过攻击。我倒要问问你,为何会有胆子劫持皇亲国戚?你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法度!”
展昭并没有靠近赵霁,此时听到公孙策的分析,神色一肃,把抵在雄娘子喉间的刀又逼近几份。
雄娘子一时失语,低垂着头:“我去开封,实则只是想要绑楚留香,失手误伤了卫王殿下。一切都是误会。”
公孙策听了雄娘子的解释,眯着眼睛冷冰冰道:“你既知是误会,为何不把卫王送回?”这里距离开封可是数百公里的距离。
赵霁在公孙策背后:“因为我刚刚才醒。”
公孙策转头心疼地看了眼赵霁,接着对着雄娘子厉声道:“数百公里才醒?卫王昏了几天?为何会这么久!”
雄娘子讪讪:“卫王有些功夫,我当时以为卫王是楚留香,就下了些迷香。也……也不是太久,才三日而已。”
孙笧真心实意地后悔自己刚才打得太轻,应该狠狠多打几下的。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交给车夫:“实在抱歉,刚才情况紧急,擅自破坏了你的车架。这些钱就当是赔偿。你快些离开。”
车夫接过那银子,脸上瞬间完成转忧为喜的形态变换:“好说好说。大人客气了。”又探头朝公孙策身后看去,瞅着那他拉了一路,昏睡了一路的漂亮小公子:“王爷吉祥。”
赵霁对着车夫点点头。车夫乐颠乐颠地把银子装在自己的布包里,翻身骑上其中一匹马,又把另一批马的缰绳放到最长,远远拎在手里,说了声‘驾’,骑着马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暂且更这些,等我修养一下元气,明天再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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