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还没有到回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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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德使劲睁大眼睛但不知道是因为他快要脱力了还是被泪水呛得模糊了视野一时间除了头上一团昏白的影子之外他什么也看不清。
叶井消失了育儿院外的阳光消失了他又回到了这一个寒凉寂静面无表情的夜晚。
咖啡的效力已经来到了强弩之末虚弱和脱力感正悄悄爬进他脑海边缘窥探张望随时准备着要伸手将他抓住。
叶德的太阳穴一跳一跳仿佛脑神经都快要因重负而力竭断掉了思绪全都碎成了散片他一时间能想起来的只有疑惑:为什么自己能在半空中停住?
变异的安然还可以伸长手臂抓住上方的城墙——尽管因为他的重量任何城墙、山石都无法承担得起他;可是自己现在……又是抓住了什么?
或许是因为困惑分神他肌肉稍微一松登时就感觉双手从什么东西上滑了下来身体再次被重力一口咬住被笔直朝下拽向了烟霾。头上那一个昏白的影子仿佛受了刺激蓦然一个下冲——正是在这一刻叶德想起来了也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吃力别扭得古怪了。
要打比方的话就好像是一个人拎着自己的后衣领把自己给拽离了地面——听上去要多不合理有多不合理可这却是眼下情况的本质。
叶德的本能反应很快他才刚一滑下去圆球状的银白人头顿时跟着一起冲了下来;他在情急之下再次伸手一抓用胳膊牢牢抱住了浮在半空中的银白人头这才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的下跌。
他沉重地喘了几口气一时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哪儿也不敢动只敢转动眼睛往下看了看。
比起繁甲城他现在离烟霾层近多了。他甚至都能闻见属于烟霾的独有气味仿佛许多手指一样按上他的脸寻找能钻进去的孔洞。
在数十米之下厚重凝固的烟霾看上去犹如实质在昏黑夜色里就像是一片无穷无尽的地面;他的目光穿不透烟霾也看不见掉下去的安然在哪儿是否还活着是否还在试图爬上来。
实在难以想象他刚才在跌下悬崖的惊惧恐怖、咖啡效力快要到头的脱力休克之中居然还残存了最后一点点理智与意志将银白人头给及时调了过来并且还一把将它抱住了才止住了下跌。
他知道自己其实不愿意死去。他身上带着两条命一条是自己的一条是叶井的;只要他还活着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是将氧气送给了冥冥中的叶井让她能够继续看见这个世界这座城。
只不过支撑着银白人头浮在半空的也是他自己的力量——也就是说他抓得越牢自己的负担也就越大他都能感觉到他的力量与精力正在这种互相拉锯一般的脆弱平衡中急剧消耗。
别说给林三酒发讯息了现在他都快要把自己的进化能力给挤干了也只能勉强保持银白人头不掉下去而已别的功能连一点都调不出来。浮也浮不上去求救也求救不了难道他费尽心机只能延续几分钟的命吗?
不等等他好像还没有完全进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