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不能让爱伦坡察觉自己而余渊不能让舟仙发现他——这自然都在数据体的考虑范围之内不需要她多说。
几乎最后一笔才匆匆写完舟仙就对她转过了头。
“有个劫匪游戏虽然规则简单直接但是你要一直跟着看发现简单的也很刺激。那个游戏就是不断要求玩家抢劫杀人不管目标是谁基本不给喘息空间拿不到一件东西都算输到最后杀到精神崩溃的人都不是没有……精巧的也有有个房间里的大象……”
是了写那一个游戏的人也在这儿才对。
“大象?那是谁写的?”林三酒忍住一阵阵实质般的反胃感朝他转过了目光。余渊那一句短暂的“我试一下”仍然是纸上的最后一句话。
“本来是一个模板改写的人是谁来着……”舟仙在关键地方却有点想不起来了“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不是爱伦坡或者夜星女王那几个常出来跳的。”
又是模版。
“我比较喜欢公寓”她试探性地说“谁写过什么公寓类的游戏么?”
“没有”舟仙毫不感兴趣地说。
似乎他不知道的就等于没有——显然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为了别人的事而费神多想一想。
当林三酒意识到他的目光落在了电脑屏幕的时间上时她心中不由一紧;出乎意料的是舟仙却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在思考什么。
……怎么回事?
“哦都这么长时间了?”就在她满腹疑虑的时候舟仙的目光第二次扫过了时间好像刚从什么遥远的地方回过神。“你是不是该回去开始写你自己的游戏了?”
“噢对”林三酒胡乱应了一声。让他去自己的房间看看行吗?问题是她哪来的房间——那个女尸住哪儿她也不知道。
“这样吧我送送你”舟仙却忽然推开椅子站起身走向了屏风。“这里常常有新来的人我也见过不少了但是你这个小老弟还算是挺对我胃口的。”
……什么意思?
尽管疑惑仍在但林三酒清楚她出门忽然不成问题了。趁他转过身去时她赶紧在纸上给余渊留了“等一下”几字几步跟了上去——等舟仙为她打开门、自己站在一边时林三酒正要迈出门口的脚步猛然一下止住了。
她转头看了看舟仙。
后者高高肿着半张脸正在血瘀的厚眼皮下看着她。
林三酒又看了看通往圆厅的走道。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但是她浑身上下却有种强烈得近乎不舒服的感觉像是有好几双眼睛正在虚空中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走啊”舟仙一挥手说“快点吧别耽误工夫。”
余渊说他们会为了延长停留期而保持着人数缺口。爱伦坡说新来的人比较容易成为牺牲品。舟仙说这里常常有新来的人。
即使是仅仅把这几块拼图放在一起也足以叫人意识到这八个人在干什么了——更何况外面走廊上那种监视感几乎就像是巨大的眼球贴上面门一样令林三酒直起鸡皮疙瘩。
顶替了那年轻女孩的位置她现在是第九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