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进入‘监狱风云’主题游戏”主持人的声音不知从哪儿嗡嗡说道响彻了整个箱子:“距离终点还有67%请加油。”
这连一半路程都没走完嘛!
念头刚一闪波西米亚咚地一下重重坐进了一张椅子里——皮革在她身下吱嘎一响椅子也被她的重量打得转了半圈顿时她的整个视野都重新有了色彩与意义。
……与想象中的不同这竟然好像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办公室。
笛卡尔精“诶?”了一声似乎有点失望。
办公室不大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房间主人是自由之身:皮转椅前是一张黑木工作桌正对着来访客人用的两张椅子;几排资料柜整齐地列在房间一角墙上还挂着不少似乎装着什么证书的木框。
这种十分寻常的场景对于波西米亚来说反而特别新奇。她转了转桌上的地球仪、咔哒咔哒地按了几下笔又拉开抽屉把文件都刨了出来——直到主持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好那么玩家林三酒现在也成功进入‘期末考试’主题游戏了。接下来我将介绍完整规则。”
从桌子底下蓦地抬起了一个头发毛躁的脑袋愣愣地听着。
“如二位所知这个脱衣副本是由许多子游戏组成的。想离开这里二位必须要在完成通关任务的同时选出一条通往终点的路径完成路上的每一个游戏。”
“在没有到达终点的时候半路上的玩家们不管身处哪个正方体都可以向我提出要求互相看见彼此所在的场景。你们可以选择合作、对抗或者给对方互相出主意、通消息……甚至在满足要求之后对其他玩家的游戏做出安排、影响都可以。对此副本一概不做限制。”
噢——从刚才看见正方体时就一直横亘在波西米亚心头上的疑惑此时终于被解开了。
她本来还奇怪呢:每一个玩家都单独进入一个主题游戏的话那像“打开林三酒脑子”这种要与其他玩家接触的任务岂不是完不成了吗?
现在看来是要通过间接手段影响林三酒的游戏从而达到“开瓢”这个目的才行了。
波西米亚又想叹气了——开个瓢怎么搞得这么复杂?不但要绞尽脑汁想办法还得保证林三酒不会真的被她开死了……
“其次请玩家抬头看看自己头顶正上方。”
波西米亚依言抬起了头顿时和笛卡尔精一起发出了一声“咦?”。
“想必二位都发现了你们头上正飘着一只洋葱。”
……嗯?洋葱?
这只蔬菜矮矮胖胖洁白圆润不论怎么看都是一只新鲜完整的好洋葱——唯独它不应该飘在人的脑袋上。波西米亚试着站起来走了两步发现它一步不离地跟着她走到哪儿飘到哪儿。
“在主题游戏中你所作出的每一个失误都会导致‘脱衣’。这当然不是指要脱掉你们身上的衣服了失误后会被脱掉一层‘衣服’的是你们头上的洋葱。”
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嘛。
“洋葱被脱掉一层皮就代表着某个关于你本身的事实会被揭露出来。”
“什么?”波西米亚愣住了“倒回去一点?”
“我再仔细解释一下吧。请把洋葱想象成是你自己你展现在人前的自己。每当这个洋葱被脱掉一层皮就像是你自己的表象也被揭开了一块似的某个关于你的‘事实’就会暴露并且会通报整个副本的所有玩家。”
“比如说你以前偷过老太太钱包或者你的脚心里长了个痣……不管你愿不愿意暴露这些事实都会被随机揭开。”
不知道什么私密就会被暴露出来的感觉实在是太讨厌了吧!
波西米亚心里暗暗抱怨了一声却忽然听见了林三酒的声音似乎是从远方遥遥响起的——“……我不怕我没有什么好藏的。人一旦真正接受了自己就再也没有什么是怕人知道的了。”
原来只要愿意连声音都可以互相传递吗?
波西米亚犹豫了一下暂时没有选择与林三酒“互看”。不想看见那张脸是一方面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主题游戏是怎么回事呢——说是监狱风云她怎么在办公室里?
“通则暂时介绍到这儿。别担心我会全程讲解游戏规则的”主持人像是总结似的说“下面请二位开始自己的主题游戏吧!玩家一你在‘监狱风云’中的身份是典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