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厂长,您不会真的相信他的那一套吧?不要忘了他就是因为买股票才弄成这个样子的啊!”李孟磊眉心疑团重重。
就在张富强刚要接话时,那些散户们一阵骚动。
“快看快看呀,动了!”
“可不是动了吗!”
大厅里,人人都紧绷着那根弦,眼神专注,手指都紧紧的握在一处。
大屏上的数字在跳动,巴蜀长虹来到了2,36。
“我靠!又是跌?”那是失望,失落,无助的眼神。
那种眼神与心情就像传染一样迅速蔓延到每一个人的身上。
“这可如何是好?一路狂跌啊!”
好多人跌坐在地上,还有跪在那虔诚的祷告的,更有不住磕头的,他们真的要疯了。
“您看到了吧,这巴蜀长虹还是在……”李孟磊的眼神都没有了光芒,语气也倍感无力。
“那个,不要看了,我们就等着下月一号吧,走,带我去钱劲家看看。”张富强搂着对方的脖子,不想让他看到眼前糟糕的一幕。
“您去他那干嘛呀?”尽管这样询问,李孟磊还是很无奈的跟着他走出了交易所。
叶婉儿在外面的隐蔽处看的明明白白,巴蜀长虹就是在狂跌,自己的丈夫就是作死的节奏啊!
她带着惶恐与不安继续跟踪下去,想看看这个家伙整日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而那油亮的皮鞋也继续跟踪,拳头更是握的咯咯直响。
他们在窄胡同里转了两个弯,李孟磊指着不远处破旧的小房。
“那个就是钱劲的家,他没有疯掉之前,我去过几次。”
那黑木门裂痕累累,张富强抬手很轻易的就推开了。
院子不大,里面凌乱的扔着一些报纸和衣服,院子里唯一的一棵果树也已经快死掉了。
进入屋子里,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
隔着没有了玻璃窗的门,就可以看到钱劲正躺在炕上,他的那些报纸就堆积在潮湿的地面,地上的桌子与板凳破烂不堪,比张富强家之前的样子还要寒酸。
“钱劲!”
张富强轻呼一声,推门进去。
“巴蜀长虹一定会暴涨!”钱劲干瘪的嘴唇翕动着,依旧执着的看着他们。
探出手去,在对方的额头摸了摸,“好烫啊!他生病了!”
张富强想都不想,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十元的票子,“去给他买退烧药与消炎药!”
“张厂长?”李孟磊犹豫不决。
“愣着干啥?快点去呀?”张富强的语气相当严肃。
无奈,李孟磊只好摇头,拿着钱出去。
见此,叶婉儿迅速躲藏起来,那个神秘的男人也躲避到树木后面去。
“强子他,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