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师兄一直在一起?”
把‘同寝同食’换成了‘一直’这两个字,张无忌都说得有些艰难,以至于这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似没感觉到张无忌那复杂的情绪,风清扬点头说:“这两年来,青书去哪我去哪,他经历过什么我都看在眼里,没理由他知道我不知道,唯一可能这隐秘是在青书跟我结伴而行之前就得知的。”
这些话听得张无忌更不快了,说出的话就有些藏不住的恼怒:“我怎么没听师兄提起过你?”
“你一个小孩子,跟你提那么多大人的事情做什么。”风清扬斜睨了眼张无忌说。“而且你又是青书的哪个师弟?他干什么要事事跟你说?”
风清扬这嘴脸简直是直戳这张无忌的肺管子,没忍住的就要动手,这人不打一顿他都纾解不了心口的恶气。
好在一旁玄奘瞧着他们又要剑拔弩张的样子连忙打了圆场。
“阿弥陀佛。”玄奘打岔道:“施主不如先自报姓名?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施主您是哪位。”
张无忌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意后才自报姓名:“武当张无忌。”
“原来是张施主,宋施主早跟我们多次提起过你。”玄奘笑笑,然后继续说:“张施主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之前看来你也是懂得医术的,贫僧给宋施主熬的药汤里有几味药已经没有了,山下小镇还没得卖,贫僧跟风施主需得进山去寻找,宋施主这边就劳烦你看顾了。”
张无忌没说答应呢,风清扬这边就先反对了:“俏和尚,找药这事你自己进山就是了,我还要看着青书呢——”
在他说着话时,玄奘却不管不顾的直接伸手把人拉走,明显是不想让他继续待在寺庙里。
“有张施主看顾就好,我一个人寻得太慢,你跟着一起正好。”
听着风清扬那一口一个青书的叫着,张无忌心里的不快更上了一分,瞧着他被玄奘拉走,张无忌才冷哼出声。
惹人厌的家伙被带走,张无忌才收拾心绪的返回宋青书的厢房。
拿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张无忌就出神的看着宋青书苍白的面容。
之前刚回来时,张无忌就没得仔细打量宋青书,直到现在才有了这空闲的功夫;比起五年前,他的青书师兄要更清秀俊美了,那清隽的脸上只残留了些许孩子气,要是他再晚会来个一两年,这丝孩子气怕也会消失殆尽的。
但即使宋青书的容貌因长开而有些变化,但在宋青书身边的感觉确和张无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宋青书周身散发的道韵和清灵之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让凑到宋青书身边的张无忌感到无比舒适;让张无忌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再靠近。
明明现在他已经不用再强自忍耐身体里因为寒毒而造成的疼痛,但他对宋青书身边的气息还是喜欢得紧。
床边的凳子越坐越近,到了后来张无忌索性不坐凳子自己坐到了床沿,让自己尽可能的靠近宋青书。
感觉自己被宋青书散发的清灵之气包裹,张无忌舒服得忍不住叹息,张无忌就这么垂眸看着,看着。
然后张无忌突然注意到宋青书眼尾处似乎有些湿润,也不知昏睡中的宋青书梦到了什么。
双目炯炯的盯着宋青书的眼尾,在看到眼尾积蓄的湿润汇聚成一滴泪珠时,张无忌记忆深处的画面立即浮现,下意识的张无忌就伸出手指的接住了那滴将要滑落的泪滴。
抬起手指看着指尖上那滴晶莹,张无忌记起当初品尝过的滋味,伸出舌尖轻点了下指尖,比之靠近宋青书身边被清灵之气包裹要舒适百倍的滋味在张无忌身体里绽放,这浑身汗毛倒竖的舒适之感让张无忌直接喟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