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所代指的都不过是他们从未亲眼见证过,那些被拐卖,被偷窃,被伤害,被盗猎器官的孩子,所生活的环境到底有多么的凄惨。”
甚至以上这些说法都是相对和平后的结论。
难以想象那些生活在贫困地区贫困地区,甚至刚被生下来,因为是女婴就选择溺亡的环境到底有多么的令人悲哀。
太多的悲惨被掩埋在现实之下,了解稀少的人们,会理所当然的认为,世界就是如想象中一般和平美好。
因为残酷早就被太多太多的隐藏在暗中的人背负上,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理解,有人在负重前行,却又并不清楚他们到底担上了怎么样的重量,以至于对一切都懵懵懂懂。
但顾九有时候又会想着,也许那些承担了重量的人,本身就是为了让其他人,其他有资格可以生活在和平幸福环境中的人,不要接触到残酷。
“当人身处于安逸之中时,他们当然不会去思考猎豹在身边时刻准备狩猎的危险和恐怖。”
谁会闲的无聊,思考自己居住在城市中,房间内可能会出现只有乡下地区才会出现的蛇?
以及以此延伸考虑到人类对环境的侵害?
真正遇到城市中心自己家的房子里出现蛇的情况,他们只会埋怨为什么物业这么不给力,尽管这也是事实。
为什么市中心高楼会出现蛇?谁关注呢。
“居安思危的道理,依旧只会存在于少部分人的心里,甚至很多时候,居安思危,在部分人看来是无关紧要的杞人忧天。”
“有关于这一点,我真诚的推荐你接下来找到机会一定要一再向上面提议,为全国人民进行防灾演习,为全国学生教导对危险时的冷静态度等等之类的。世界在发展,人类的科技进步的同时,对这颗星球也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而自然的回报,所带来的灾害必然是大量生命的泯灭,能预防就还是预防一下。”
“话又说回来——”
“正是因为没见过,因为不知道,因为不了解。”
“太多的因为,最后所形成的结果就是,更多的时下年轻人,尽管认为自己已经跳脱出了老一辈的思维固化,可实际上他们又被拉进了新一代的思维固化的大环境中。”
“所以他们必须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被装配上所谓的芯片。可当从国家层面上以大环境角度考虑所隐藏的一切容易引起社会恐慌的现实,被全部摆放在大家眼前时,他们就会明白——现实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流着涎水,张大了嘴巴,随时准备将一切被待指为‘食物’的存在,吞吃入腹的玩意儿。”
顾九的声线平静的就像是在陈述天气预报一样,没有任何起伏,吐字却又极其清晰,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能被深深的刻进江锦洲的心底。
那是比最优秀的雕刻家所雕出来的东西更为锋利的一切。
“谁能保证自己没有老去的那一天?所以思考长远的年轻人想着如果大家都会给老人让座,自己家里的长辈坐公交坐地铁的时候,也许也会有年轻人帮扶一把。”
“可变老了的坏人却会觉得,他们理所当然的就该被人让座,这是不对的。这是明显的错!误!行!为!”
为什么变老了的坏人会做出那样的行为?
因为从最初年轻时就没人教他们做坏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但这所涉及的东西又是另一个领域了。
顾九不准备去说太多,现在的江锦洲需要努力的方向是如何将研发出来的芯片装给所有新生代的孩子。
尽管解决未来可能潜藏着的无数危机的前提条件是,撕开让人心痛的伤疤。
可当那些伤疤被撕去后,也许才是最好的治疗,在经过治疗操作愈合后,永远也不会留下疤的手段之一。
冷静如顾九只会理智的思考着,最终结果一定会实现。
如何缓解伤疤被撕开的痛苦?那也非常容易解决,那就让所有创造伤疤的人生不如死不就好了?
人类的情感,从哲学的角度考虑,从始至终都是,爱与恨同值。
诸如人贩子之类的存在,本身就该生不如死。
可顾九看向江锦洲的眼神却意外的带了一丝怜悯的味道。
江锦洲直觉不对,在车子停下的时候,两人各自下了车后,他带着小短腿跑到了顾九的身旁,拉住了顾九的手,用力的带了带。
在顾九低下头,再次将视线放在他身上的时候,江锦洲说道,“你那个眼神一定有别的什么含义。”
“阿九,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