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无奈的耸肩,身上的气势一瞬间软了下来,让旁边的小孩在听到江煜这句话的时候,直接高抬起了下巴对着他骂道,“你才是那个有病的人。有钱有势却能让一个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女人耍着玩,还自以为是自己的感情轰轰烈烈,简直愚!昧!之!极!”
“江煜,我和阿九来到这里,并不想和你说些什么客套的话,只是来告诉你,江氏再也没有下一代了,它只会在你的手里被毁去!”
“我会让你亲眼见证自己眼睁睁的跌落低谷,迈入深渊,却没有任何返回的可能,我会让那个女人明白。所有为了满足她欲望的存在,一旦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行动力,最后都会拥有自我,且永远都不会选择像那个女人一样,当一个没用的兔丝子,还自以为自己很强。”
江煜只当他们俩是疯了。
虽说他这一瞬间想过的想法确实是对的就是了。
江煜走了,江锦洲盯着他背影的眼神宛若盯上了猎物的野兽。
顾九却在旁边略显煞风景的说了一句,“我早就说啦,更应该以事实说话。”
江锦洲还是鼓起了脸,“阿九你打击队友的自信心这一技能已经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吧。”
“虽说用事实打脸确实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可他现在有多瞧不起我,之后就有多震撼,到时候会露出来的表情,也更会令我满意,不是吗?”
“我可坏可坏了。”江锦洲自己评价自己道,“才不会让那个男人光觉得我能打击他的力量是来源于他,并且心里还会出现那种种,‘噢,不愧曾经是我的儿子。’这样令人觉得恶心的想法。”
“江煜和阮柔最好锁死,一辈子都别祸害别人。”
“行吧,我就当你说的有道理好吧。”
这样敷衍的话说出来,没生气的江锦洲也有点不开心了,“明明你比我更擅长看穿人心。”
三年的时间已经成功让江锦洲这个可能什么都知道一点,但没有任何擅长东西的人,从顶多算是普通人中的精英,成为了一名令国家瞩目的高级人才。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个国家有多少人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顾九就损失了有多少本该笼罩在自己头上的光环。
但当江锦洲又回忆起顾九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你能被写进教科书里,作为你的老师,而且还是你认可的老师,你觉得我会差到哪里去?将来别人提起你也会说一句是我顾九的学生。如果你有那个能耐让别人提到我顾九,就被说是你的老师,我更开心。”
然后顾九就会掐掐他的脸,再补上一句,“毕竟那就更能说明我的教育是有用的。”
好话坏话都让他说了——
这才是真正让江锦洲不满的原因,明明平时顾九总是在别人面前做出一副平平无奇的样子,甚至就连辅助他做研究的教授,都一度以为,顾九只是单纯的挂着他监护人的名头,顺便给他做个饭。
这个人有那——么强,也有那——么好,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有时江锦洲会为顾九觉得委屈,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心里满满的都是窃喜,他知道这种心态是什么原因。
那叫做占有欲。
在意的东西或者人一点都不想被别人关注和发现。
正好阿九也一直都没有体现出自己的强势,是因为他觉得暴露自己可能会充满了麻烦吗?
当然不!
有能耐的人就比如现在的他,就已经可以将自己讨厌,且懒得接受的事情推给别人了,顾九的实力可想而知,早已经到达能让这个国家为之让步的地步了。
抛弃脑海里的诸多想法,江锦洲抬着头盯着顾九的眼睛,还是鼓着那个包子脸说道,“国际记者招待会上,你要给我献花!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然后就直接被揉成了鸡窝头……
当然顾九也答应了就是。
顾九满足了江锦洲想要和江煜碰一碰的想法,江锦洲也满足了顾九想看他穿着福娃套装,被他牵着炸街,好引起别人羡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