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麦像前面五场每一场那样认真还礼。
路年冬走的是刚猛的路子,上来就是一拳。
砂锅大的拳头砸向陈小麦的面庞。
虎虎生风,威力可见一斑。
陈小麦蹲身一躲,躲过了近距离的袭击。
路年冬力量超凡,在男人中也属于顶尖那一批,并不是她目前可以正面抗衡的。
陈小麦侧身躲过,想要拉开距离,重新寻找破局的机会。
路年冬早就预料到这一拳会落空,他研究了不少陈小麦格斗的路数,知道没那么简单能把她打败。
陈小麦一动作,立刻预判到她后面躲避的方向,贴身跟了过去。双手一撑将陈小麦拦腰抱住,抡到了地上。
陈小麦被掐住腰之后无法挣脱,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力道。
在被摔到地上的第一时间,双脚一蹬,踢到路年冬的肩膀,将他踢开一米远。
她迅速侧卧,腰一用力,立马又站了起来。
陈小麦吃亏在力气小,拳头的力量攻击有限。
路年冬又比她高足足一个头。用脚飞踢只能攻击下盘。
路年冬底盘坚实,陈小麦用踢的很难带倒他。
觑见一个机会,陈小麦飞起一脚,以自身体重为增加压力,一脚踩实踢到了路年冬的大腿上。
路年冬一个踉跄,没有踩稳,斜着倒了下去,接着一个侧翻,远离了陈小麦的攻击范围。
陈小麦紧追不放,试图把路年冬控制在地上,增加自己的打击范围。
没想到一时不妨被他捉住双腿,也拖到了地上。
两人纠缠在一起。
你来我往,没多久两人都负了伤。
陈小麦的背上一片青紫,路年冬腿上肩上也被打到伤痕累累。
时间越拖越久,谁也奈何不了谁。两人身上都在不断的增添着细小的伤痕。
陈小麦汗流浃背,脑门上渗出冷汗。
路年冬也好不到哪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两人面对面站着对峙,时刻准备着迎接下一轮攻击。
路年冬没想到陈小麦居然坚持了这么久,她的体力绝对比自己差一截,完全是靠毅力在撑。
但是陈小麦的技巧弥补了一部分体力上的差距,他现在也受伤不轻。
打了这么久,他必须说一句佩服,铁打的也没这么硬的骨头。
如果久战说不定吃苦的是自己。
必须速战速决。
陈小麦脸色苍白,嘴唇发抖,看到之前确实被打痛了。
她防御的姿态出现破绽,不知是不是背部受伤,她身子一缩,蹲下身,手臂上抬,露出了大片腰腹。
好位置。
路年冬飞起一脚,瞄准了陈小麦的上身空挡,准备终结这场比赛。
陈小麦早就等待这一击,这是她故意卖的破绽,这个姿势用飞踢是最合适的。
骗到了对手率先出手,陈小麦动了起来,俯身卧了下去,两只手向空中抓去。
路年冬看到陈小麦一动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但是人已在空中,没办法变招,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小麦抓住自己的双腿,把他生生拉到地上。
路年冬摔的眼冒金星。
没等他反应过来,陈小麦已经钳住他的脖子。
比赛结束。
陈小麦理了一下衣服,缓慢而笔直的走下台去。
路年冬原地爬起来,没想到自己这么简单就输了。
但是愿赌服输,他口服心服。
望着陈小麦笔直的背脊,路年冬郑重举起了手,坚定的行了一个军礼。
热烈的掌声在观众席上响起,久久不息。
陈小麦同宿舍的舍友早就等在台下,在陈小麦下台的第一时间拿上毛巾和水递给她。
此时用崇拜的星星眼望着陈小麦,“你太棒了。小麦,你为我们女同志争光了。咱们女人不比他们男人差。”
陈小麦接过毛巾擦了擦汗,衣服已经贴在了背上,刚才在紧张的战斗中摔打的伤痕此时发出阵阵刺痛。
她面不改色,喝下一口水润润嗓子。
郁桦也看到了陈小麦下台,正往这边赶过来。
舍友凑近陈小麦小声的八卦,“郁桦同志是不是对你有那方面的意思啊?”
陈小麦一愣,什么是那方面的意思,哪方面?
郁桦已经走近,舍友暧昧的朝着陈小麦眨眨眼,把空间让给了他们两个。
郁桦赶过来想关心一下陈小麦的情况,他刚刚看陈小麦被伤不轻。
陈小麦还在想着刚刚舍友说的话,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
郁桦被口水呛到,连连咳嗽,“什么什么意思啊?”
陈小麦诚实的把刚才舍友问自己的问题说出来,“刚才我室友过来问我你是不是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我也不太懂,就问问你。”
陈小麦清亮的眼睛凌凌的望着他,郁桦麻了,他紧张,他心虚。
他能有什么意思,最多最多只有一丢丢的意思,自己还没有理清楚呢。
只能打哈哈,“你舍友都是乱说的,我们之间就是战友,能有什么意思?”
陈小麦哦了一声。
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转身走了。
徒留郁桦一个人在原地,耳朵根红到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