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瑟没有立刻回话。
他手扣着桌面，审视了廖一凡几眼。
貌似廖一凡很急切的想知道他的想法呢，越是这样，就越是能让人察觉到个中或许存在猫腻的问题。
他联想着先前的事情。
对方不仅亲自打电话过来表示合作，被拒绝还不死心，约自己出来洽谈，更甚至还甩出天谕公司的黑历史。
这一切的铺垫，不过是为了拉拢他罢了。
“捷瑟先生？”廖一凡见他久久不语，心里一阵咕咚。
今天之前，他都没有接触过捷瑟这个人，秘书打听的很多都是表面的捷瑟明面上资料，像对方的习性脾气什么的，他都一无所知。
摸不准对方的底子，他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捷瑟收回思绪，淡淡的睨着他，手指着桌面上的文件。
“廖先生，这份资料你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吗？”
尽管廖一凡说了一堆，但捷瑟心里并不信他，相反，他更相信自己感受到的，他从任甜甜的身上感受到了真诚。
但既然廖一凡能拿出这些，他也可以顺着打探一番。
闻言，廖一凡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这些问题，他早已经想好怎么应付了。
他一改先前的着急，从容回道：“捷瑟先生，我想你肯定对这份资料的真实度持有怀疑的想法，但这份资料里的内容都是真的，这在美妆行业里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话语微顿，然后继续挑拨。
“你冒然跟天谕合作，殊不知对方设了阴谋，就等着你跳进去呢。”
捷瑟挑了挑眉，他双手交叠，“如果廖先生所说属实，那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廖先生一番呢？”
廖一凡虚伪一笑。
“那不敢当，我这次约捷瑟先生出来，也是不想捷瑟先生被他人蒙骗罢了。”
心里却一阵欣喜，看来这个捷瑟是相信了他的话了。
捷瑟唇边勾着笑，执起桌上的酒杯朝他说道：“很谢谢廖先生今晚特地约我出来，告诉我这些事情，这一杯我敬你。”
“哪里哪里。”廖一凡哂笑道。
心里更加笃定捷瑟信了自己。
干完杯后，他又追问道，“既然捷瑟先生已经得知了天谕的阴谋，那你和天谕的合作是不是会立刻终止呢？”
“再说吧。”捷瑟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
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廖一凡心里确信了捷瑟不再相信天谕。
他乘胜追击道：“捷瑟先生想在中国打开市场，需要强大的伙伴，廖氏很适合当这个合作伙伴，捷瑟先生觉得呢？”
“不可否认廖氏实力确实不错，但这个决定我还需要回去考虑一下。”捷瑟依旧没给确切的答案。
“应该的，应该的，我等你的好消息。”
这次，廖一凡没再逼迫着追问答案，他怕适得其反。
这顿饭，两人表面上吃的还算愉快，两人一齐走出餐厅。
“捷瑟先生，要不我送你回去？”廖一凡还想刷一波好感。
捷瑟拒绝道，“不用了廖先生，我自己开了车来。”
“那好，那我回去等你的消息。”
“嗯，再见。”
两人各自离开。
翌日，捷瑟吃完早餐就给任甜甜打了电话。
最近郁易的身体好了很多，这会儿，任甜甜刚进公司就接到捷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