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咱们回去吗?夫人说晚上给您炖鸡汤,再不回去的话,今日又喝不上了。”
玄晴提醒道。
“对对对,回去喝鸡汤,走!”
*
翌日一早,路恬还没睁开眼睛,玄晴就带来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不会吧?!我哥这么变态!呸呸,不是变态,是威猛!威猛!”
“确实是真的,京城都传遍了,杨二公子偷看女人上茅房,不小心掉到茅坑里了。而且,杨二公子没有穿衣服,就这么一路跑回了府,还被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卫打了出来。后来有人听出他的声音,又确定杨二公子确实不在院子里,这才确定那确实是他们公子。”
路恬听的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吐了?这是一个有味道的惩罚!
“快走快走,我今天不想吃早饭了,比面对鲜血淋漓的画面还让我没有食欲。”路恬摆手,嫌弃的赶人。
玄晴抿唇,忍俊不禁,“那姑娘也要起床了,还有药没弄好。”
“知道知道,这就去。对了,你让人把这件事告诉诗颖去,让她也跟着开心一下。不过,等她吃完药膳再说。”
“是,属下知道了。”
虽然知道钱家那边定然也会知道这件事,不过派人走一趟也无所谓。
路恬真的没吃东西,洗漱之后坐上马车直接去了医馆。
路上不少人议论纷纷,时不时的大笑。经过一处路口的时候,有人指指点点的。
路恬顺着看,几个拎着水桶的人在马路上冲洗着什么,周围还有人捂着鼻子后退。
路恬唇角微动,瞬间明白,这是杨二公子经过的地方。
“哥哥是怎么做的呀?”
玄晴转头,“姑娘确定要听?”
“你是怕我一天都吃不下饭吗?”
“还真是。”
“那,你说吧,我正好减肥。”
“公子喂了杨二公子一些会让人迷糊的药,然后把他打晕,放到了茅房中。一大早有人上茅房就发现了。”
路恬颔首,一脸自己不该问,害的她满脑子挥之不去的那个画面。
杨二公子在茅房一晚上......
“我明白了,传言是哥哥故意传出来的。”
“是。杨二公子迷迷糊糊的,一大早很多铺子也没开门,就算杨二公子想找衣服穿都找不到。所以,只能光着往府里跑。这个天气,刮着风,一路到府中,那身上的......”
“好了!停!别说了!”路恬再也不想知道其中细节。
杨二公子这一次在京城中名声阵阵,短时间内绝对不会有人忘记他的壮举。
不仅丢了名声,将来更是别想找到匹配的大家小姐做媳妇。
试问,谁愿意嫁给一个曾经偷看女子入厕,还满身那啥的男子。
以后看到杨二公子,大家都会自动想象那个画面。
哈哈......
路恬高兴了,侯府却乱成了一锅粥。
屋子里换了三桶水,来回的小厮脸都发绿了,想吐又不敢吐。
因为刚刚有一个给二公子搓澡的下人没忍住,直接被二公子刺穿脖子死掉了。
比起性命,闻点臭味已经不算什么了。
这边杨焕正在收拾的时候,那边客厅里侯夫人两眼通红的大骂着。
“侯爷,你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哪个下作之人这般对待焕儿?!焕儿昨日刚受伤,今日又被这般对待!”
杨铉垂着眸子,心里大概知道这般对待杨焕的是什么人。只可惜,他没有证据,只能认栽。
宣阳侯被吵的脑子疼,拧着眉,“好了,别哭了。焕儿那边洗的差不多了,你去看看他有没有生病?这般冷的天,走了那么远的路,身上还带着伤,你还不赶紧请大夫进府!”
被宣阳侯这么一提醒,侯夫人也顾不得哭了,抹了抹眼泪,起身赶紧去安排。
别的不说,儿子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宣阳侯转身看自己大儿子,“铉儿觉得是谁做的?”
“路。”
只有一个字,很清晰,很直接,很肯定。
宣阳侯颔首,眼神冷下来,“这路恬还真是不能得罪!”
昨日明明道了歉,焕儿还被打了一顿。晚上他们也防备了,焕儿还是被悄无声息的带走了,可恶!
杨铉眸色深远,轻叹,“父亲,就算知道是路恬做的,咱们也完全没有办法。”
“哼!没有证据,确实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私下里,那路恬身边有暗卫,医术也了得,还有五皇子和皇上给她撑腰。这个亏,咱们只能咽了!”
宣阳侯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立场以及路家的位置。
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下里与路恬作对都不是明智之举。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的路家得罪不起,不代表以后的路家没有失意的时候。
这个仇,他先记下了!
“是。儿子都明白。只是,二弟那边恐怕有些麻烦。”
宣阳侯头疼的扶了扶额头,“派人看好他,最近几个月都别让他出门了。实在不行,送回老家。”
满京城都在议论这件事,他也没脸出门了!
“是。”杨铉行礼应下,转脚去看杨焕。
自己弟弟是什么德性他很清楚。
但是,即便自己的弟弟千错万错,在他心里也是自己人。
钱诗颖的遭遇他知道,他理解,他表示歉意。
但,路家这般对待自己弟弟就有些过份了。
其实,以他和乐姿的关系,等于侯府也是站在三皇子和五皇子身后的。
只是,昨日自己弟弟无端的去惹事,让他想到与五皇子那边会产生矛盾,说不定最后与乐姿的亲事都受影响。
在这个京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
然而,不是所有选择都是如意的。
自己的弟弟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这件事是谁做的他定然也会想到。
目前来看,他只希望这件事不要再有任何意外就好。
暂时到此为止,是最好的。